沈瑜见过顾弦，实在是太好了，顾惜喜形于色，暴露出来，都被沈瑜尽收眼底，沈瑜半晌道：“你这么开心干什么？”

顾惜这才回味到自己的表情有问题，但是已经完了，只能硬着头皮：“我很开心，您方便带我去见见弦吗？”

“不方便。”沈瑜拒绝，顾惜拧着眉，质问：“我为什么不能见我自己的妹妹？”

“顾姐，您这一声妹妹顾弦受不得。”沈瑜起身将杯中的酒一口饮进，看都没看顾惜直接走了。

顾惜也没必要在这里坐着，起身要走的时候被服务生叫住：“姐，酒钱要付了哦。”服务生刻意加重姐二字，鄙夷的。

顾弦面色不是很好看，指着自己和沈瑜的那杯酒：“刚才那位先生没有付？”

服务生嫌弃的看着顾惜：“对，一共是588元，请问是现金还是刷卡。”

沈瑜，什么怜花惜玉，什么绅士，都是狗屁。顾惜咬着牙从包里拿出信用卡递给服务生。

len坐在家里焦急的等着沈瑜，这家伙把顾弦交给他了，自己跑出去了，顾弦双眸紧闭，唇色发白，len用医用棉棒沾取了些许葡萄糖水抿在顾弦唇上，用不太标准的中文：“亲爱的，你你这又是为啥子呢？”

“别装睡了，安眠药对你起不了太大的作用了。”

顾弦动了动眼皮，缓缓睁开眼睛，转头看向喃喃自语的len，无力的：“len，你的中文谁教你的？满满的四川味。”

len端着玻璃杯，托着顾弦的后背扶起她，顾弦张嘴咬住吸管，一杯水喝没了，喉咙还是涩涩的，不出话来。

“你，这样子，被人听见了，会批评你，地域歧视的。”len一个字一个字认认真真的，把玻璃杯放在桌子上。

顾弦问：“你怎么来了？”

“沈瑜给我打电话让我来照看你的，刚才有个医生给你检查身体，，你的身体机能，新陈代谢都不是很好。顾，你要考虑去国外治疗吗？可以给你推荐很多这方面的权威。”len，漂亮的蓝眼睛深情的望着顾弦。

顾弦抬手，冰凉的触感让len不自觉凑前，顾弦已经瘦的脸上没有什么肉了，五官更加突出，实在看不出有什么美感，可是len却发现这样的顾弦也是美丽的。

“len，你的蓝眼睛真像他，不过他没有你这么蓝，不经意是发现不了的。”顾弦的手覆在len的眉眼处。脑子里是付流年的模样，她大口的喘气，气喘吁吁的：“len，我去国外就能治好吗？”

“嗯，你忘记方面你妈妈在法国的时候，抑郁症已经被压制了很多年。”len不拒绝她的触摸，薄唇一张一合。

顾弦点头：“好，我还有一点积蓄，应该足够了。”

“沈瑜会帮你的。”len直言道。

顾弦摇头：“我不能让他帮我，一旦欠他的，我要偿还的，就不是我能承受的起的。”

“我不会用你的祖宅威胁你，顾弦，我没你想的那么卑劣。”沈瑜一进来就听见顾弦这番话，气不打一出来，没好气的，脸上的酒窝因为生气，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