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付流年死皮赖脸的要留宿在顾弦家里,顾弦没有办法只好把自己的卧室腾出来给付流年,自己睡在了啾啾房里。啾啾扯着顾弦的衣袖,带着困腔:“妈妈,那个付叔叔真的会当我的爸爸吗?”
顾弦没想到啾啾会对爸爸这么在意,她也不知道付流年愿不愿意当他的爸爸,她没有办法给啾啾一个明确的答复。啾啾打了一个哈欠,:“妈妈晚安。”
顾弦揉揉他的头,有时候她真的很讨厌乔艺和沈瑜,做人怎么可以这么自私,可若是没有他们,她也不会有这么可爱又懂事的孩子。
“铛铛铛…….”门被敲响了,顾弦皱着眉打开灯,看了一眼睡着的啾啾没有被吵醒,那敲门的声音还没有停下来。顾弦下床打开门,入目是付流年那张祸国殃民的脸,墨色的黑发还在滴着水,这个人的头发怎么长得这么快,在机场还是一头板寸,现在刘海都要过眉了。
“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顾弦没好气的。
付流年依靠在门上,眼睛里是红色的血丝,顾弦瞥了一眼,转身进去拿了一条新毛巾,她记得付流年很洁癖的。毛巾放在他的头上,走出去,闭了灯关上门。垫起脚手轻柔的替他揉着发。
“我都低声下气的来找你了,你怎么还摆着一张臭脸?”付流年靠在顾弦肩上,无力的。
顾弦瘦的身子支撑不住付流年这么大一坨,踉跄的走到沙发处,坐下去,:“付先生,你这一脸兴师问罪的样子也叫低声下气?”
付流年出奇没有跟她吵,脑袋在她的肩膀上蹭蹭,顾弦感到奇怪,付流年怎么了?冰凉的手贴在他的脑门上,怎么这么热?声叫了几声付流年,没有人回答他,哪不会就这么睡着了,顾弦拍拍他的脸,付流年半眯着眼睛,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顾弦扶着他走到自己的房间,这么大的人了,难道生病不能洗澡的道理都不知道吗?
“顾弦,你要不要回到我身边?”
付流年喃呢着,手握住顾弦的手腕,顾弦挣脱不开,靠,生病了还这么大力气。
顾弦耐着性子,柔声:“你先松开我,我去死的给你那退烧药和体温计。”
付流年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翻了个身,顾弦半个肩膀被他拽倾斜了,另一只没有被控制的手一点一点的掰开付流年的手,走到厨房去找药,找到了,转身却撞在了一个结实的怀抱。
顾弦错愕,厉声问:“你怎么出来了?”
“我怕你不见。”几乎是没有经过大脑思考,脱口而出。顾弦心里一顿,不知道付流年怎么依赖她的这种程度了。
手挽住他的胳膊搀扶着他回了房间,顾弦把药放在他嘴边,付流年因为发烧,双眼没有焦距,顾弦吞了吞口水,生了病的付流年没有防备,看着很容易欺负,付流年也不用手接,直接将唇贴在顾弦的手心上,舌头一卷,药片进了嘴里。顾弦像触电一样立刻缩回了手。
“你……你晚上盖好被子,捂出点汗就好了。”顾弦不自然的。
付流年撑着身体靠在床头死死的拉住顾弦,该死的生病,让他看起来像个软弱的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