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顾弦声惊呼一下，揉着额头，幸好不是在楼梯上，不然她肯定会摔死的。连连后退几步，被付流年抓住手臂，把啾啾从顾弦手里抱过来。

付流年不经意蹙起眉头，这女人眼睛都在看哪里？

“心一点。”

顾弦眼睛乱瞟，就是不看付流年，手习惯性的放在脖子后搓了搓，喏喏的开头：“我，我知道了。”

付流年低头只差一寸就能亲到顾弦的额头，低沉着：“你在怕我？”

顾弦立刻仰起头，反驳的：“我怕你什么？”

付流年勾起一侧嘴角，立刻柔化了五官，来往过路的女生纷纷慢下脚步看着这个男人，妈、的，付律师平时板着脸，不易近人，没想到想起来，简直就是使好不好！

顾弦撒腿就跑上了楼梯，新的事务所比以前的大多了。

“嘿，顾弦。”迎面对上往办公室去的沈默，沈默揽住她的肩膀，顾弦不得已转了一个圈跟他同向。

“你好。”

沈默流里流气的：“这么拘谨干什么，来找流年吗？”

顾弦刚要开口，付流年已经从楼梯上走上来了，瞥见沈默搭在顾弦肩膀上的手，脸色一沉，轻咳一声，沈默立刻松开手，笑吟吟的：“看来，是有人迫不及待已经下去接了。”

盯着顾弦头看了几眼，啧啧两声：“我记得，你以前是长头发，这头发，嗯，很可爱。”

“我老婆是什么头发跟你有什么关系。”付流年眸色一沉，迸发出寒意，顾弦被这一声老婆羞红了脸，头要垂进地里了。沈默暗骂了一句：有老婆没朋友。

“你什么？”付流年的听力一向不错，沈默的这句念叨恰好入了付流年的耳。

沈默摆摆手，：“没什么没什么，正好我要去找老杜，回见了您们。”沈默开溜，末了，瞟一眼啾啾，：“你儿子真好看。”

顾弦无处可躲，啾啾满是自豪，笑得大眼睛眯了起来。

“去我办公室。”付流年抬脚走在顾弦前面，顾弦苦着脸跟进去，付流年的办公室跟以前的风格不太一样，灰色系的色彩，落地窗多了些绿萝，简单利落，但是并不单调。

“你自己设计的？”顾弦记得付流年大学读的是建筑设计。

付流年点头，把啾啾放在地上，第一次来付流年的办公室，啾啾满是好奇，指着墙上的画：“妈妈，你看那个像不像你？”

顾弦顺着啾啾指着的方向看过去，画里的女生手握铅笔，侧脸露出，一丝长发从额前滑下，画里的女生没有脸，这是她吗？

啾啾没有等到回答，自己又蹲下来瞅着绿萝，抬手撕了一片叶子，顾弦走过去，把他拽起来，狠声：“啾啾，妈妈怎么教育你的，不要乱动别人的东西，更何况这是植物。”

啾啾委屈，自己不过是看着这绿萝好看，想揪下一片叶子玩，妈妈怎么就忽然这么生气，甩手把绿萝扔在地上，用力拿脚踩，气氛的：“妈妈，我讨厌你。”

“啾啾，她是妈妈。”付流年蹲下与啾啾平视，没有怒气，就像对着大人一般。

啾啾眼泪唰唰的流了下来，抽抽噎噎的：“妈妈，以前都不会凶我的。”

“那是因为，啾啾一直很懂事。”顾弦，插话，这孩子今是怎么了，以前就算看见再好看的东西也不会搞破坏。

“啾啾，为什么这么做？”付流年问。

啾啾偏头不话，他才不要是为了吸引爸爸的注意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