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共是二十三块六,乘客。”司机师父把计程表给顾弦看,这怎么还有六毛,顾弦掏出五十块钱,:“给您二十四,您找我二十六。”
下了车,现在事务所楼下,顾弦几经犹豫,还是决定不打扰付流年的好,他看起来应该很忙,她还是不要添乱了。
转身,一边心疼自己的打车钱,一边往公交车站走,手机忽然响了,顾弦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付流年。接还是不接,这是一个问题。
“喂?付律师,什么事啊?”顾弦脸上挤出笑,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明朗。
付流年站在落地镜前,眺望着楼下背对着他瘦的身影,淡淡的开口:“没什么,问一下你现在在哪里?”
“我?我,我我现在在家啊,研究你给我介绍的那个项目。”顾弦四处撒莫一下,不见付流年,松了一口气,不知道是不是付流年的视线太过炙热,顾弦下意识往付流年的办公室望去,一个欣长的白影对她挥了挥手。
明明看见她了还故意问她在哪里,实在是太腹黑了。
“啊,那个,付律师,路过路过我这就回家研究度假村,先走了,您贵人忙,我就不打扰了。”顾弦嬉皮笑脸的,赶紧溜,她跟付流年多一句话,可能最后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顾弦不懂为什么区区四年,付流年可以修炼这么多重性格。
付流年猫唇微启,:“来都来了,上来。”
她能选择不上去吗?
顾弦硬着头皮进了事务所,前台姑娘朝她点头,:“付太太您来了,跟我们付律师约好了吗?”
顾弦堆笑解释:“我不是付太太,是约好了,我来咨询他一些问题。”
前台姑娘懵了,昨付律师还一口一个老婆叫着,今怎么付太太矢口否认了?莫不是两个人在事务所里谈离婚?那事务所的姑娘不是都有机会了?
顾弦看着前台姑娘双手合十握拳抵在下巴处,一脸的神往,估计巴不得她不是付太太呢。顾弦走到付流年的办公室,敲了敲玻璃门。
“进来。”付流年低沉的,脸上没有什么欢喜的表情。
看来也不是怎么想待见她,顾弦走进去,坐在他对面,:“付律师,为了不耽误您成家立业,您看,我们是不是该把这个离婚协议书签了呀?”
付流年握着钢笔的手一顿,抬眸看着顾弦,笔下的字变了型,硬咬着出话:“顾弦,你每次都把离婚挂在嘴边,你要是想真离,完全可以起诉我,不过,我先听听你要离婚的原因,别花了钱,最后败诉,我可不管你。”
顾弦吐血,她一心一意想让他过正常的生活,离她这个有病的人远一点,顾弦抿着薄唇,:“付流年,我我不爱你,你也不……”
“我爱你。”付流年放下笔,双臂叠放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顾弦。
简单的三个字,让顾弦溃不成军,他他爱她?他爱她!
“付流年,我们之间存在的问题很多,你爱我,但是我不爱你,一样没用。”顾弦为了让自己看着更有理,眼睛眨也不眨的与付流年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