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拧着眉，觉得自己没必要再待下去了，转身离开，付流年立马起身却不心被桌子桌角撞了腿，忍着疼拉住她，赤红着双眼，不带一点怒意问她：“顾弦，你告诉我，你绝不后悔。”

顾弦没有挣脱他的手箍，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对他对视，没有躲闪，薄唇微启：“我绝不后悔。”

付流年松开她的手，勉强的笑笑：“你开心就好，顾姐，慢走不送。”

“打扰你了付律师。”顾弦颔首，快走出去，低着头，不让任何人看见自己的表情。

杜砚璃刚从法院回来，看见一个瘦的姑娘从付流年办公室走出来，错过身子，只觉得这个短发姑娘的侧脸很眼熟，但是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他走进付流年的办公室，看见四年里很少抽烟的付流年又重新夹起了烟。

“流年，流年，刚才从这里走出去的是顾弦，你俩又怎么了？我在隔壁办公室都听着声了。”沈默垫着碎步跑过来八卦，他一直躲在门后面偷听，亲眼看着顾弦从这里出去，才赶紧过来问清楚。

没有什么表情的杜砚璃，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你，那个短头发的是顾弦？”

“对啊，顾弦，我记得，我告诉过你她回来了。”沈默点点头肯定的，杜砚璃完全没有认出来，她怎么瘦的这么可怜。

杜砚璃推了推滑下来的眼睛，：“流年，谈崩了？”

付流年充耳不闻，手胡乱的在键盘上敲打着，等他回过神来，完全不知道自己打了什么乱码。

“得，我们付律师什么德行，我们又不是不清楚，能从他嘴里听到什么。”沈默耸了肩，以退为进，付流年岂是他能套出来话的人。两个人识趣转身离开，末了，杜砚璃对付流年：“流年，凡是给自己一个退路。”

付流年把文件上的乱码删除，叫方特助进来。

“付律师，这是你要的最近排到后面的案子。”方特助捧着一摞文件进来，放在付流年的桌子上。

付流年拿过一个文件低头看着，了声多谢。

从付流年办公室出来的方特助被要进入取文件的美琳拽到茶水间。

“停停停，公共场合禁止拉拉扯扯。”方特助整理一下被美琳拽皱的衣袖。

美琳白了一眼，四处看了一眼，声：“我问你，付帅哥怎么回事？”

方特助扯了扯领带，咳嗽一声：“听路过的律师，好像是跟顾姐吵起来了，俩人闹离婚。”

美琳捂住嘴巴，不可思议的：“离婚？付律师等了她四年，就等来一句离婚，这顾姐的心也太狠了。”

“行了，我知道的都告诉你了，不过付律师这会可惨了，胃病没好，又受这种打击，所以，像付律师这么专情的人可不多了。”方特助唉声叹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