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玩了?”顾弦看啾啾站起来,问,她还没赢呢。
啾啾一脸嫌弃的:“妈妈太笨了。”
“拜托,我是两个啊两个。”还不是她让着他,真以为自己是神童啊。
啾啾朝付流年走过去,张着胳膊要付流年抱。
“啾啾,你真是见色忘义。”顾弦瞪着啾啾一脸被人抛弃的表情。
啾啾哼哼两声,被付流年抱到了凳子上。付流年走到顾弦身边,勾起一侧嘴角,低声问:“你也要抱?”那声音就像清水一般。
顾弦别过头,不自然的:“我自己能走,身虽残,但志坚。”
付流年失笑,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大步流星的走到座位上,看着顾弦一瘸一拐的走,好笑的:“有志气。”
三个人,吃完饭,啾啾在一边玩积木,顾弦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索然无味,下地,往书房走。
“妈妈,你干什么去?”啾啾跑过来,仰着脸问。
顾弦哼了一声:“去书房看书。”
“哦,我想睡觉了。”啾啾打了一个哈欠。
顾弦:“去睡。”
啾啾不动。
顾弦问:“不是要睡觉吗?”
“我要让爸爸陪我。”啾啾鼓着肉脸。
顾弦汗颜,好像付流年在,她就失宠了。
付流年他在干什么?顾弦看了一圈儿客厅都不见付流年。
啾啾也不知道,他还固执的让顾弦告诉他爸爸在哪里?
“啾啾,你自己找,找到就让他陪你。”顾弦哈哈两声朝书房走,踮着脚,从书架上拿出一本张爱玲的《茉莉香片》坐在榻榻米上看。
“你这点喜好还没变。”付流年站在她身后,淡淡开口。
顾弦扭头,看向付流年:“总归要有点高雅兴趣来找灵感。哦对了,啾啾找你,你去哪里了?”
“出去打了一个电话。”付流年走到她的书架前,看看她都有些什么书。
几乎都是些严肃文学,还有心理方面的书。
顾弦知道他看什么,开口解释:“那些都是疏导类的书,len,可以让自己的情绪转移。”
“顾弦,你的病到底好到什么程度?”付流年还记得,他那次去法国,顾弦晚上睡觉的时候,根本不能放松。
顾弦低头,手紧紧的握住书,若无其事的:“确定不了,没有人知道这次会挺多长时间。”
“为什么?”付流年握住她的肩膀,让顾弦看着他的眼睛,他的眼睛就像汪洋大海,顾弦想起一句话,如果你凝视着深渊,深渊也在凝视着你,每每对上付流年的眼睛,顾弦都会移不开眼,对于她来,付流年就是深渊。
顾弦苦笑:“不知道,所以,这就是我一次又一次推开你的原因,我就是一个隐形的炸药,不定哪就爆了,我不想伤害你,付流年,一次就够了。”
付流年沉默,顾弦要离开的他原因从来都不是因为不爱了或者不够爱,那他还有什么理由推开她。他抱住顾弦,手抚在她的后脑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