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弦听着记者念出自己的名字，心里开始发慌，她从来没有跟任何人过关于啾啾与乔艺的关系，私下里除了那次在咖啡厅偶遇后就再也没有跟乔艺有任何的接触，记者是怎么知道的？

付流年叫了几声顾弦，没得到回应，走过去发现顾弦坐在沙发上不知所措，付流年半蹲在地板上，手放在沙发两侧，关切的问：“怎么了？”

顾弦的手握住付流年的手，目光里尽是无措，“刚才有记者问乔艺，是不是同沈瑜之间有一个孩子，这个孩子被我收养，间接证明了我和沈瑜之间的关系。流年，我把啾啾保护的很好，这个消息怎么会被记者知道？”

“两个原因，第一记者找到乔艺去法国生啾啾的时候住过的医院，自己调查出来的。第二，乔艺或者是沈瑜透露给记者。”付流年如是分析，抬手拍了拍顾弦的头，又：“这件事与你无关，是他俩的事情。过来吃饭，鱼汤鱼汤凉了就不好喝了。”

顾弦跟在付流年身后走过去，深秋，微凉，木质凳子有些凉，顾弦盛了两碗汤，递给付流年一碗，自己便开始暖身子。

付流年看着顾弦左动一会儿，右动一下，回身把放在沙发上的外套叠起来，递给顾弦。

“我没事，一会儿就不凉了。”顾弦拒绝，她坐完他还怎么穿。

付流年：“女生女生切莫着凉。”

顾弦看他如此，便不客气，接过衣服放在凳子上，低头喝着鱼汤，付流年做菜喜欢保留菜品原有的味道，所以佐料都很平淡，但是却很好吃。

付流年让她慢点，两个人吃完，顾弦打算带他出去转转，江苏离上海很近，大概两个时就到了，顾弦想带付流年去看看老宅，但是怕晚上回不来，就放弃了。

二人穿过胡同，弄堂里，鲜少有人，远处，有两个纠缠的身影，一高一低，男的低头，女的仰着头，双臂缠在男子的脖子上，亲的忘我。顾弦饶是再厚脸皮，也不好跟付流年看着这么香、艳的场面，拉着他的衣角准备转身，却瞥见了，那个女子的侧脸有点像一个人，她们在墓园见过的那个人。

“是顾惜。”顾弦没想到这么巧又碰着了，拿出手机，对着二人拍下来，无奈忘了关声音，顾惜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子，快速看向声音的来源。

顾惜往她面前走，嘴上是模糊了的口红，声音阴冷的：“删掉。”

顾弦把手机放进衣服口袋里，眼神淡漠的：“顾惜，我从来都不是什么高尚的人，你当初怎么对我，我只会加倍还回来。”

顾惜听着顾弦的话，没有了刚刚的镇定，歇斯底里的吼着：“我让你删掉，你如果敢把照片投给狗仔，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人在做，在看。”付流年握住顾弦的手，语气更是冷漠。

顾惜把话锋转向付流年，“付律师，别忘了，你跟我做过什么事情，起来，好像当时我也拍了照片，不知道，阿弦有没有兴趣，看一看？”这话期间，葱白的手放在付流年的胸口一点一点的往下摸，眼神瞟向顾弦，整个人都贴在了付流年的身上，付流年推开她，捂住鼻子，后退一步，满脸嫌弃。

顾弦从鼻子里发出呵的一声，付流年是什么样的人，她还不知道，顾惜这谎话编得还能再差一点了吗？而同顾惜拥wen的那个男子，斜靠在砖墙上看着他们。

“不信？不信你可以问问付律师，有没有这么一会儿事！”顾惜理了理自己额前的刘海，笑得阴森。

顾弦：“无妨，我不介意，你开心就好，不过，这照片要是往媒体上一登，不知道你的金主大人们，会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