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从海南回来后我就一直在设计老宅,我不想把老宅卖掉,可是一直空着好像也没有什么意义。”顾弦枕着自己的手臂,有些困倦,当她听付流年出事,从公交站一直跑到市医院,人在经历悲伤的时候真的是顾不上思考,身体本能的做出了反应。
付流年虚撑着自己的身体,许是麻药过了,伤口开始疼,一种像是肌肉撕裂的疼,顾弦看着他惨白的唇,心里钝痛,手摸着他的额头,怎么会这么烫?
“流年,是不是伤口出问题了?”顾弦本来有些困了,但是察觉出付流年的不对劲,一点困意都没了。
付流年点头,顾弦立刻翻身下床,找来值班的医生。
“医生,他怎么会突然发烧?”顾弦急得不行,见医生检查问,开口问。
医生:“不是什么大问题,伤口的正常反应,会有一些痛苦,我给他打了退烧药就好了。”
听医生这么,顾弦这才放下心来,等医生给付流年挂了点滴,顾弦坐在他床边,不敢同他一个床,怕万一不心碰着他的伤口。
付流年半夜醒过来,只打了壁灯,付流年看着顾弦站在窗边,皱着眉头,因为伤口疼,有些不敢大声话:“你一直没睡?”
顾弦转身,:“我怕你晚上有什么事情。”
付流年:“医生不是正常反应了吗?没事的。”
顾弦胡乱的擦了一下眼睛,走过去,伸手探了一下他的额头,终于退烧了。
“流年,宣城,不对,中国的律师事务所不止你们时代律师事务所一家,有权有势的肯定很多,答应我,以后这类的案子可不可以不要接了?”顾弦害怕了,这次那个人是怕付流年,那下一次呢?万一有不怕付流年的怎么办?
付流年忍着伤口的疼痛,伸手拉着顾弦的手腕,扯了扯嘴角,现在连笑都是奢侈的,疼痛牵动着整个神经。
顾弦怕他抻着,乖顺的挨着他坐下,:“我承认我这话很自私。”顾弦见付流年没有话,怕他因为她的自私而生气,她了解付流年是一个道德底线和正义感极强的人,否则他怎么会接手没人敢接的性侵案。
付流年松开她,:“我会心的,而且,这种事情百年难得一遇,我喜欢你的自私。”
明明杜研璃这种事情对于律师是常有的事情,怎么到他嘴里就变成了不常有。
窗外,下着鹅毛大雪,在昏黄的路灯下,纷纷扬扬。
顾弦为了能好好的照顾付流年,公司那边请了假,啾啾吵着要去医院看爸爸,简笙拿他没办法,只好带着啾啾去了医院。
到了付流年的病房外,简笙看着顾弦在病房门口站着疑惑不解:“弦子,你怎么站门口了?”
啾啾松开简笙朝顾弦跑过去,眼睛红的像只兔子,带着哭腔:“妈妈,你为什么不告诉我爸爸住院了?”
顾弦蹲下来,揉着他的胖脸:“没什么大事,啾啾不担心哈。”然后回答简笙的问题:“之前我跟你讲过的那个高嘉妮来了。”
“不是,她来了,你为什么要退出来?跟我进去。”简笙拉着她,她倒要看看什么来头的女人敢把人家原配给撵出来。
顾弦摇头:“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