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咳嗽了几声，嗓子是真不行了，回去就得吃润喉片。

秦大为看他这样，也只有怏怏的说：“行吧行吧，回吧，说你弱鸡你还不乐意，这才撑了几分钟？”

……我们已经撑了大半宿了，谢谢。

林谦现在很有点想一脚把他踹下江里，这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这晚上替他把京剧功夫长进了那么多，就换来他的几句风凉话？林谦觉得自己这是打不过秦大为，要是有秦大为那样的武力值，真的就一脚把他踹下去了，还不带捞的。

他转身就要走。

忽然，听见不远处的芦苇荡里有人喊了一嗓子——“别走啊，两位同学再唱一会儿吧？口渴是吗，我这里有矿泉水。”

“我这里也有，我这里也有！”

芦苇荡里又冒出几个人来，星星点点的亮起了手机手电筒的光芒，全都冲着他们这边照。

林谦猝不及防，被晃了几下眼睛，那几个打手电的人就特别有素质的把光给挪开了。

借着夜空中白蒙蒙的月光，林谦这才看清，原来芦苇荡附近一对一对的站着好几对小情侣，一个个的手挽着手肩并着肩看着他们，那眼神似乎都特别兴奋。

“同学，再唱一段吧。”见林谦看过来，其中一对小情侣中的一个就说话了，“我和我女朋友本来在这里露营的，听到附近有唱戏的声音就走出来看，你们唱的真好，是京剧吧？我还是第一次听真人唱京剧，这水平，绝了。”

“就是啊同学，再唱一段吧，”其他的小情侣也说，“我们都是听到你们的唱戏声出来看的，你说这荒郊野外的光露营也无聊，有戏听多美好？我们都带了矿泉水，还有宵夜呢，烧鸡要不要？可好吃了，给。”

就真的有人走过来，递给林谦和秦大为两瓶矿泉水，半只烧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