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只要记住,这东西能许许多多的银子,足够咱们每天大鱼大肉的吃不完,咱娘更不用再为那区区二两银子而彻夜难眠。”玉瑶言辞肯定,叫人生不出半点的怀疑。
玉锦堂差点激动的跳起脚来,刚刚他在进山之前还看到他娘红着眼从隔壁的王大娘家出来,看样子肯定是没借到钱,瑶儿这一说他们一家人真的都不用再担心奶奶会把她给卖掉了。
眼看着这太阳都已经西斜,兄妹俩把东西都带上快速向山下走去,玉瑶不时还哼唱着小曲儿,那惬意的样子早就将肚子饿的咕咕叫的事给忽略掉了。
两人心里都美滋滋的,连脚下的步子都变的松快了许多,玉瑶却不知道,村里正有一场灾难在等着她。
“大哥你看,那两个是不是小三跟小四?”打从玉瑶醒过来就没见过小三,不是她跟玉瑶不亲近,而是她爱钻小心眼,凡事计较,前几天就因为生气玉瑶木纳、傻,连前几天是什么人绑架她的都不清楚,所以心里憋着闷气,自是不爱跟玉瑶亲近。
之前玉瑶醒过来,罗氏一再询问是谁把她带进后山的,玉瑶都只说不清楚,不是玉瑶不想告诉他们,而是不想让他们担心,她自己的仇要自己来报。
两个小家伙也看见了他们,快速的向她们跑过来,小三跟玉瑶是双胞胎,只比她晚出生几分钟,所以她跟玉瑶同岁也是八岁了,八岁在古代已经属于大孩子,可现在的玉瑶体内住着一个二十五岁大龄的灵魂,在她面前,小三就只能算是个孩子。
玉瑶看两人眼睛都红的像小白兔,以为是家里出什么事了,表情严肃的出声询问:“怎么了?可是咱娘出什么事了?”现在离天黑还早,玉忠平根本不可能回来,能让他们哭成这样的只能是罗氏。
“二姐,咱娘没事,有事的是你,你快跑,先去山上躲几天,咱奶今天把你给卖给了城里徐员外家,要让你去徐家做他家公子的童养媳,咱娘让我们在这里拦住你,不让你跟大哥进村。”小四不明白怎么回事,看着玉婷落泪也跟着一起哭,小脸都快皱成了包子。
“你们都在这里,咱娘呢?她现在在哪儿?”玉瑶一问,小四哭的更凶了,哽咽着大声说道:
“二姐,咱娘还跪在咱奶的院子里,奶奶还出手打她,我看见咱娘的胳膊上有好多伤,她还哭了,奶奶为什么老是打娘?小四讨厌她。”这事还要从玉忠平跟罗氏的婚事说起。
玉忠平年轻的时候跟着城里的一个老木匠学点手艺,一次进城,他看中了进城买东西的罗氏,回到家就跟苗氏说想去罗家提亲的事。
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当时苗氏想把她娘家的侄女嫁给玉忠平,而且早就跟她娘家嫂子说好了,没想到中间突然蹦罗氏这个程咬金。
因为这事苗氏跟她娘家嫂子生了嫌细,多年都不走动,玉忠平也以死相逼,苗氏没办法这才让罗氏嫁进玉家,所以才开始苗氏就对罗氏看不上眼,这事还是玉瑶昨天夜里听罗氏跟玉忠平说起才知道的。
“还钱的时间才过了一天,苗氏这老东西还真是迫不及待,看来徐家应该出了不少银子,大哥,带上小三小四,先把这些东西放到咱们的房里,我倒要看看在我父母还健在的情况下,她苗氏有什么资格来卖我。”眼中带着坚毅跟果决,大步流星般向上房走去。
小三慌忙跑上前就她拦住,“二姐,那徐府的管事带了一大帮子人,就咱们几个根本就不可能拦住他们,你还是别瞎逞强了,快些找个地方躲起来,等他们走了你再回家。”
玉瑶看着她急红的脸,将拉住她的手拿开,轻笑一声,“放心,他们奈何不了我,更何况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今天就一次把事情给解决了,省得麻烦。”小小的身板迸发出强大的气场,那坚定的眼神让人生不出半点怀疑,说完越过她就又向前走去。
“说大话也不怕闪你的舌头,真是好心当成驴肝肺,等他们把你抓住,哭死也没人能救你。”玉瑶身后传来玉婷警告的声音。
玉婷虽然有些毒舌,可她就是刀子嘴,对家人最是护短,看玉瑶根本没逃跑的意思,眼看着她往火坑里跳,只能跺跺脚跟在她身后一起。
玉瑶快步走到上房,远远的就看见玉家的院子里已经围满了看热闹的人。
“玉瑶,你这丫头怎么还回来了吆,苗氏这个老东西真是作孽,她怎么能把你给卖掉,真是黑了心肝,听王婆婆的话,快,快躲起来。”她是住在村东头的王寡妇,现在已经六七十岁了,身边还跟着她的孙子,她丈夫是之前征兵,后来就音信全无,留下她孤儿寡母的。
王寡妇好不容易将儿子拉扯大,儿子完婚没几年也得了急病走了,儿媳妇也改嫁了,就撇下身边这一根独苗。
她跟罗氏关系不错,所以看到玉瑶回来才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玉瑶还没出声安慰几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惊呼的声音,玉瑶的嘴角更是高高翘起,脸上闪过一丝邪魅。
既然有些人想让自己早点报仇,那她要是不成全她,倒是自己的不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