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低下脖子，盯着寒雪，说笑，“那我是二班咯？”

那动作，那表情，顿时四目相交，逗得寒雪笑出了声。

笑声之后，平复了心情。

男子继续问，“你是在歌谭上班吗。”

寒雪寻思片刻，有些犹豫，“不是，之前是，但是现在……昨晚只是去拿东西的，却碰见了我老板的妹妹。”

男子有些惊讶，“你老板的妹妹，你都敢灌她？你也是胆子不小啊。”

“诶，你不是说你是她朋友吗？”寒雪听着很别扭，这怎么都像是陌生人，刚刚还说是朋友来着，心里提高了警惕。

男子不自然地笑了笑，瞥过视线，“额，我只是看你欺负她，所以，当回英雄。”

见状，寒雪戒备心更甚，敏锐的目光打量着男子，“你这，不像是出入歌谭那种地方的常客吧？”

男子有点摸不着头脑，起了身，徘徊在亭子里，告诉她就告诉她吧，也可以借着这条线完成任务。

男子回道，“我说我是警察，你信吗？”

坚定的语气，严肃的表情，寒雪自然是没有理由怀疑，可是警察怎么会进得了那种地方？还有就是昨晚也没见警察抄窝儿啊，心里也是一阵刺凉，那地方摆明儿了就是一红色禁区。

寒雪半信半疑，追问道，“你怎么可能进得去？”

男子拿出衣服口袋的钱包，亮出一张卡片，说，“因为我有会员卡呀，”语气还满是自豪。

寒雪有些不屑，这也能显摆一番？会员卡是歌谭最低级的卡，也是歌谭的入场卷，有什么可显摆的。

“这也不能证明你是警察啊。”

话落，男子迅速抬头挺胸站立成军姿，对着大坝对着江水敬礼，高喊，“编号001，海洋大厦保安队长，杨涛。”

寒雪捧腹大笑，“你这人真逗，保安队长，你怎么不叫杨桃啊？”

长椅上的百里沐颜听到吵闹，动了动身子，喃喃道，“别吵，我再睡会儿，”接着又睡了过去。

杨涛跟寒雪小心翼翼地做出嘘的动作。

此时，雨已经停了，凌晨4点。

寒雪松散了筋骨站了起来，说道，“我该走了。”

杨涛问，“那这两人怎么办？”

寒雪看着长椅上的两人，思索着，随即指着王小杜，“这男的扔垃圾箱，”接着抿着唇，“这女的随便吧。”

杨涛啧啧不语，心里想着这女人呐看似娇艳如花，骨子里还是蛇蝎心肠。

寒雪扭头看着杨涛一副惊状面孔，“怎么了？你爱管你带回家啊。”

清秋东院：

早上五点，天还未亮，百里千羿在东厢房寒雪的屋里坐了整夜，烟灰缸里的烟头堆得紧乱，零碎的火星还未熄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