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秋北苑:
晚上九点,百里清秋着好了睡衣,正上床休息,管家提心吊胆在门外徘徊多时,楼下有沈玉洁逼迫,却又不敢打扰百里清秋,两边为难,左右不是。
时间一长,沈玉洁见始终没有响动,便嚎叫起来,“百里清秋,百里清秋……”
百里清秋也没合上睡眼,为着乔得离世的事耿耿于怀,沈玉洁这一震耳欲聋的叫喊,瞬间把本就心情烦躁的百里清秋给惹火了。
“叫个鬼呀?老子要休息。”
虽然一个在二楼一个在大厅,声音听得还是真切,管家都战战兢兢地不知如何是好,手心都捏了把汗。
沈玉洁这一听,顿时给愣住了,这平时对自己言听计从的男人,竟然当着管家的面儿对她大呼小叫,这分明让她下不了台阶。
沈玉洁拧着一腔怒火气冲冲地就朝着二楼奔去,那架势就跟撸起袖子就是干没区别,也完全失了平日里装模作样的温雅之态。
管家见人上来,惊慌失措,忙拦着,“二太太,别……别……”
那眼泪都快给管家吓出来了,哆嗦着半天不让步,把沈玉洁拦在了门口。
沈玉洁不好气地嚷道,“给我滚开,一个下人也敢拦我的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
“老,老爷休息了……”
“休息了?刚刚是鬼在吼吗?你耳聋啊?”
……
几番阻挡,言语相劝,沈玉洁更加懊恼,屋子里的百里清秋被吵得一个头两个大,顺而坐起身来,抓耳挠腮地,喃喃自语,“女人就是个麻烦,打扰老子清净。”
百里清秋掀开被褥,挪动着厚实的肚皮下了床,面目狰狞的样。
人刚走两步,门外沈玉洁推开了管家,这好歹是二太太,管家自然是不敢上手的,就那么直直地摔了个狗吃屎,房门被敲响了,咚咚的声响刺入百里清秋的耳膜,百里清秋憋着一肚子的气焰,吼道,“别TM敲了,”顺而低声了些,“敲得老子脑仁都疼。”
房门被打开了,沈玉洁娇嗔道,“百里……”
百里清秋没有多看沈玉洁一眼,完全把她当作了空气,转身就要进屋。
此时管家也不好多留,麻溜地逃离了战场。
沈玉洁见百里清秋这般,心里又是委屈又是气愤,紧随着百里清秋跟了进去,随即挂上了泪眼,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
百里清秋先自顾自地倒了茶水,连连唉声叹气,半晌开了口,质问,“你想干什么?”双眼透露的神情是极为烦躁跟厌恶的。
沈玉洁收了眼泪,抽泣道,“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好歹是你结婚领证带进门的,那女人是什么?你们连结婚证都没有,说到底,我才是你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