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无名信件乘上电梯,顺手摁下楼层18,我左思右想了半晌都没有头绪,这年头都有手机,谁还写信呐?关键是没寄信人的名字也没有地址,这就奇怪了,想想都觉得后背发凉,十分诡异。
抵达十八楼层,电梯叮铃响起,吓得我倒吸了一口凉气,大清早的自己吓自己,欢乐园的鬼屋都不怕,一封无名信件有什么可怕的,我无奈地淡笑,随即叹息一声,也是被自己打败了。
走进训练厅,静谧的气氛倒是给了我个人独处冷静的空间,走到舞台边缘坐下,取下墨镜,再三查看了信封,除了我的名字确实没有多余的字眼,关键是邮票都没有。
带着好奇拧着一颗悬着的心打开信封,干干净净毫无墨迹甚至连绉痕都没有的白纸出现在眼前,我透着灯光看了老半天,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现,无名就已经让人疑惑了,一张空白的纸张更是显得诡秘,想想都觉得不寒而栗。
我不好气地将纸张扔在一旁,顿而鲜红色的印迹在白色的纸张上流淌,我吓得魂飞魄散,尖叫连连。
这时,门口传来了滴答的脚步声,我紧着一颗心屏住了呼吸,声响越来越近,我疯了似的寻找掩体,终而瘫坐在地上,抱膝战栗。
一步、两步,我紧闭着双眼不敢看向训练厅的门口,全身进入了警戒状态,神经崩得老紧。
“灵兮,”踏入训练厅的百里沐颜莫名其妙地看着地上噤若寒蝉的我,“你干嘛呢?老远就听见你的大嗓门了,你叫啥呢?”
闻声,我咽了口水,鼓起勇气睁开双眼,百里沐颜正打量着我,一脸的不解。
“你这是干什么呢?这厅子闹鬼了还是咋的?瞧你面色煞白的样,大热天的你冷吗?抖得这么厉害?还有你这眼睛怎么肿得跟火腿一样?”说着,百里沐颜嘴角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我瞥眼看着舞台上的血色纸张,百里沐颜顺着视线寻去,随而尖叫一声,又是将我吓得哆嗦。
见状,百里沐颜大笑起来,“嫂子,没想到你这么胆小啊?听说上次在欢乐园的鬼屋,寒雪可都没你胆子大呢,”话语之时,百里沐颜拾起纸张仔细地查看,嗅了嗅红色的液体,笑得更加猖狂了,“我说啊,一团红墨水就把你吓成这样,你能不能行啊你?”
红墨水?我惊然,谁这么无聊做这些恶作剧。
“不过,这东西做得够逼真的啊,看上去跟血渍没什么两样,”百里沐颜将纸张扔在一旁,蹲下身来仔细着我的狼狈,“你哭过了?你这眼睛好像不太好看,”随而转身拿过舞台上的墨镜丢给我,“戴上吧,待会儿上班的人来瞧见了,丢的可就不只是你灵兮的人了。”
我慢慢地戴上墨镜,始终惊魂未定,大概是昨晚没睡的缘故,大脑反应才会这么激烈,可是,到底谁闲得干这种事。
我迈着步子朝卫生间走去,陆陆续续上班的人越来越多,看着每个人青面獠牙、张牙舞爪的模样,我下意识地收了眸子,我听不见任何打招呼的声音,他们似乎都成了恶魔,恨不得将我撕裂。
我加快步子跑进卫生间,把着洗手台大口喘息,看着镜中自己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我去下墨镜,拧动水龙头,一把水敷在脸上,顿时清醒了大半。
届时入厕的人三三两两走了进来,透过镜子看到我的面相,便开始了取笑。
我知道她们在笑些什么,无非是刚刚在训练厅的事又被百里沐颜大肆宣扬了,加之红肿的眼睛……随便吧,爱笑就笑,胆小又不是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