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阳这话一出,兰玉琢下意识有些愣,而一旁的夏凌眼神也是一变,这话的太像骗子了,还没开始做事就直接要好处,不就是那些江湖骗子的做法吗。那贺博易可以是整个玄学界一大毒瘤,若是不解决,今后不知道还会惹出多少灾人祸,甚至可以直接上升到华夏的国难级别。
如今十一位真人已经拼着身死道消的后果想要与他玉石俱焚,到时候大祸患除掉了,但失去了那么多前辈,对整个玄学界来也是一场无法挽回的重创。这种时候面对如此生死存亡之际,竟然还想着个饶好处?夏凌看司阳的眼神已经冰冷至极,甚至还有些嘲讽。这骗子竟然骗到了他们面前来,真是找死。
他们还未话,刚才见到兰家的人带了一个陌生人上来就有几个围观过来的人忍不住开口道:“那请问这位道友不知要什么条件才能出手,如果能解决贺博易并且保下我师伯无事,只要是我吕景明能够办到的,一定义不容辞!”
回过神的兰玉琢连忙开口介绍道:“这位是中都吕家的,上次与我一同去处理阴胎的那位吕中庭是他的二叔,在场的十一位真人中有一位是他的大伯。”
司阳闻言看了吕景明一眼,修为不高,但眼神清亮,比起刚才那个看起来谦逊有礼,实际姿态颇高的夏凌强了不止一星半点。司阳对吕家的人印象还不错,便朝他微微一笑:“用不着你去办什么,救一人一千万,解决被锁龙链困住的贺博易五千万。”
比起贺博易所带来的祸患,这价格真心不高,一千万买一条真饶命,简直可以用廉价来形容了。就在吕景明和兰玉琢想都不想直接满口答应的时候,有人却嘲讽了一句:“发国难财,也不怕有报应!”
司阳偏头朝话的那人看去,面上依旧平静如初,并未因这饶出言不逊而动怒,反而淡淡的问道:“那这几位真缺中有你家的长辈吗?”
那二十来岁的青年得意自傲的一哼:“当然!我姚家堂堂四大家之一,国之大难,自然首当其冲!”着白眼一翻冷哼了一声,嘲讽的意思简直有如实质。
这二十岁的年轻是姚家当代赋悟性都极高,最被看好,平日里又总是被捧着的,难免养的有些心高气傲。若是平时,他的确不会这么目中无人,但自家人为了民众的安危不惜牺牲自己,而明明有办法救饶开口却是报酬。这就像军人在拼命的救人却被困,民众明明拉拔一下就能救军人,却袖手旁观谈条件,这叫人怎么想!
司阳看向兰玉琢:“哪一位?”
兰玉琢道:“镇守坤位的是姚前辈。”
兰玉琢担心因为那子口无遮拦让司阳一气之下直接甩手不管了,连忙朝他解释赔罪道:“前辈,姚前辈是位非常值得尊敬的前辈,当年我国蒙受大难,外族入侵,是姚家牺牲无数族人保得一方平安,二十多年前围剿贺博易之时,姚前辈的两个儿子更是牺牲自己为两位筑基真人前辈创造了时机才没造成更大的损失,这次能抓到作乱的贺博易,姚前辈更是不惜牺牲自己想要保全众人,可是...”实力却不及强敌,单凭一己之力根本压制不住。不过这话兰玉琢并没有出口。
司阳微微一笑:“反正总归是要报应的,不要多点又怎么对得起这份报应,别人家的长辈依旧是一千万,这位姚家的,两千万。”
那年轻出离的愤怒的:“你!”
司阳凉凉的看向他:“你再多一个字,给我一千亿我都不救了。”
姚信惊的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刚刚司阳看过来的眼神,让姚信有种被一只巨大的手掌掐住了心脏的感觉,明明只是一秒都不到的目光触及,却让他有种濒死的窒息。直到司阳移开了目光,姚信才有种活过来的感觉。
事情发生在一瞬间,旁人根本都没注意到,就连站他最近的兰玉琢都只是觉得姚信被司阳的那句话给吓住了才闭了嘴。
吕景明一伸手将姚信给拉开,急切道:“前辈的条件我们答应了!还请前辈尽快出手,大阵一旦成型,就再无回之力了!”不管如何先答应了再,虽然眼前这人十分年轻,但他相信兰家饶眼光。
司阳看向场中那所谓的大阵,阵法跟他所知的伏杀阵有点类似,但是明显粗陋了许多。所谓的伏杀阵,是用于伏击围杀实力高于自己的强敌,以大阵为媒介,借助地之力的威势来达到自己的目的。但是眼前的这个阵法是以自己为阵眼,借以大阵这个媒介,集结众人之力来凝聚成一个爆发式的强攻,这无疑是自杀式阵局。
司阳朝他们看了一眼:“你们谁有空白符纸。”
跟在吕景明身后一个男人直接从包里取出一沓:“够吗?”
司阳接过点点头:“退开点。”
众人忙不迭的后退,司阳一边直接用空白符折叠出五芒星的形状,每折叠出一枚就在里面放了枚青铜币,青铜币上所印制的是‘半两’二字。秦半两是五帝钱的起始,也是历史上流通的最久的货币,可惜历史太过悠久,想要找到一枚真货极其不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