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干围观兵丁心中冒出的念头,原本轻视的军士们不可思议的望向钟子良,没想到他竟有如此武力。
砰!
惊讶之时,只见钟子良的身子猛然闪动,像踢蹴鞠般一脚踹中胖守卫脑袋。
“住手!”
“快住手”
那些看热闹的军士一看情况不妙,互视一眼同时跳了出来,拦在钟子良身前满脸怒容,其中一位更是怒目圆睁指责道:“你下手未免太重了吧!”
“又没死人,就吐几口血而已,这也叫重?”
“你知不知道,无故打伤袍泽可是军营大忌!”
另一位听到钟子良那毫不在意的话语也不啰嗦,直接扣下一顶大帽子。
“袍泽?打一架就知道我是真的,那你们的意思是,之前一个个难道都在藐视把总之位?军威何在!”
“这...”
那扣大帽子的军士被这厉喝问的哑口无言,他们当然知道这人是真的,可这又怎么能承认?
两边一个是多年交情,一个是官比他们高的把总,哪边都不讨好。
“怎么回事?”就在气氛诡异之时,一声喝问从军士后方传来。
“守备大人。”
“见过守备大人。”
“这小子无故打伤胖子,还请大人为他做主。”
“对,是这样的...”
军士们看清来人,一个个纷纷行礼,只说钟子良揍人之事,却对起因缘由只字不提。
守备没有听手下言语,而是来到钟子良身前问道:“你就是钟家三子钟子良?”
“正是。”对这个年近四十的守备,钟子良回礼答道。
这人明显早就来了,一切没必要解释,都看他的态度。
“以下犯上,罪无可恕。两个废物每人二十大板扔出去,以后不用回军营了。”
守备没有多言,只是深深的看了眼钟子良而后下令,让人看不清心中真实想法。
“这....”
命令一下,所有军士顿时瞪大眼睛看着守备。
两守卫可是在军营待了十几年,这么轻易就被驱逐,简直让人不敢相信。
“小的错了,是小的冒犯了钟大人,求求大人不要赶我。”
“唔!...”
瘦守卫连忙跑到守备身前求情,胖守卫说不出话也不断发出呜呜声。
“这些年本官的放任闲散怕是让你们忘了什么是尊卑。”
一脚将瘦守卫踹开,守备面向钟子良问道:“钟把总对黑旗军营可有何要求?”
“大人,在下正有一事!”
簌簌。
那些军士听到这话都面目紧张的望向钟子良,生怕这位爷提出让他们都滚蛋的话语出来。
一时间场面静的可怕。
这年头军营除了某些时候被叫出去做些活记给头上长官挣点油水钱外,平时可是光拿饷不做事的肥差。
比起那些面朝黄土背朝天,还要被各种赋税劳累的庄稼汉可谓好到了天上,要是丢了可就倒了八辈子血霉。
“一件小事。”
虽然对守备的态度之好感到有些奇怪,可钟子良却并没有多问,而是来到一干军士面前走了走,在他们冷汗直落的紧张情况下开口道:
“先领几月薪俸。”
呼~
一片松气声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