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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剑仙凤雏(6)(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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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如何往他身边坐下,用梳子绳巾替他将一头长发束好,又从台上拿起柄小剃刀,帮他把满面胡须剃去,突然轻叹一声,道:“云天,你真的憔悴了许多。”

舒云天睁开眼睛,往台上的镜子望去,只见镜中之人眉挺目澈,英俊兼之,可与两年的自己相比,的确是清癯了不少。花如何将头靠在他肩上,两张脸庞一同映入镜子,一者俊朗,一者秀丽,口鼻眉目,俨然有七八分相似。

他心口如遭重锤,不敢再看那面镜子,隔了一会儿,忽道:“今早你在舟上的话,我都听见了。”花如何低声道:“我知你听见了。”舒云天道:“你父母的事……我也听说了。”

花如何轻咬下唇,摇了摇头,让他别说了,半晌道:“云天,你随我去汉阳吧。”舒云天本要说另一件事,闻言身躯轻震,脸色数变,终于颔首道:“好。”花如何神色一喜。

她见舒云天双目半闭,仿佛很是疲劳,说道:“云天,你体内的毒一时难除,这几日将多眠少醒,等回到家里,才能替你除尽余毒。”把他扶到床上睡好,旋即出门,唤来丫鬟吩咐了一阵。

两个丫鬟领命去门外找来轿夫,去房里抬起舒云天,慢慢出了客栈。只不过两个丫鬟见他沐浴更衣、束发修面之后,居然相貌不俗,都微微有些脸红,暗猜此人与小姐的关系,再不敢有丝毫轻视。

花如何问许清浊:“小兄弟,你打算去哪儿?我差人送你去。”许清浊一愣,嗫嚅着道:“我、我,我……”指了指舒云天,说道:“我随他,听他的决定。”

他瞧舒云天模样大变,好似不认得了一般。花如何不以为意,道:“那你就跟着我们吧,几时想走了,我再差人送你。”带着他和从人们,在渡口登上了那画舫。

丫鬟领着许清浊到了舱内,开了最里面一间房,道:“小兄弟,你就住这里吧,想吃什么细点果子,船上都有。”接着笑道:“此回汉阳,水路上只怕得颠好些日子呢,若闷得慌了,不妨来找我们姊妹戏耍。”许清浊登时脸红,忙关了门。

花如何将舒云天安顿在自己房里,亲自照料,两个丫鬟,两名船夫都是她家中仆人,余事也不过问。船儿离了渡口,起航南下,数日间在豫东数地纵横的河道中穿行。

随后驶入淮河,再经淮水支流进了湖北境内。又弯弯绕绕了几日,忽然船前水道渐阔,终是进入了长江流域,但见江水宽敞,浪潮不息,有如一条白龙蜒行在华夏大地之上。

许清浊在船上无所事事,除了丫鬟有时来找他说话解闷,或是去探望舒云天,大多时候都呆在房里。没人之时,就掏出那载有“阴符枪”的题本,默默翻看,与自己练过的内容相互比对。

忽一日,走到甲板上,抬头望去,两山相隔江畔,形如龟蛇对峙,山脚处江水争流,景色壮丽之极。原来船儿行了近一旬,终于到了汉阳、武昌、汉口三镇之地,船前恰为长江与汉水交汇处。

江畔那两座山,一名龟山,一名蛇山,乃是当地的胜景。蛇山之巅矗立一楼,正是天下闻名的黄鹤楼,许清浊早听两个丫鬟说了许多遍,这时虽无人在侧提醒,自己也能辨认出来。

又不到一个时辰,船儿驶过喧闹的镇子,来到一处宁静之地。只见江水聚流成湖,湖边偌大一座庄院,映水而立。两个丫鬟冲到船头,高声呼喝,岸边便有几人回应,指挥大船停靠。

许清浊往下一瞧,看到岸上几人都是奴仆丫鬟打扮,个个全身穿白,为首一名女子,二十岁出头,容貌娇美,不住往船上张望。花如何从舱中走出,许清浊急忙上前问候,猛地眼前一花,那船下女子已跃上了船。

那女子向花如何行礼道:“兰韵迎接小姐回庄。”花如何点了点头,手一挥,两个船夫用一副竹床抬着舒云天,走到了近前。花如何道:“兰韵,备好两间客房,另取一副‘幽兰护心散’来。”

兰韵道:“是!”往竹床上一瞧,问道:“小姐,他、他就是舒公子吗?”花如何嗯了一声,道:“是,舒……云天为毒禽所伤,受了‘蚀气毒’,须立时替他解毒。”

兰韵大惊失色,道:“舒公子中毒几日了?”花如何犹豫了片刻,还是照实道:“将近十日。”兰韵颤声道:“听闻这毒阴损之极,能化去体内真气,十日之久……舒公子岂不神功大损?”

花如何心下凄然,只道:“速取‘幽兰护心散’来。”兰韵不敢再问,领命去了。花如何带着许清浊和两丫鬟下了船,步行百余步,便来到那庄院的入口。庄院红墙相围,正门外两列桃树,立如迎宾,可冬日枯枝,显得有些萧索。

许清浊抬头望到那大门上结着白条,心中奇怪,等踏入门槛,只见中庭小径如枝杈分开,通向各处屋院,内部极阔,四处都有植有花树,可想若在春日,百花斗艳,这庄院里该有多么美丽。

许清浊随花如何在庭屋中穿行,见许多屋檐、廊柱都拉起了白帐,暗想:“多好的庄子,怎么尽挂着这些白帐白条,看起来可有点不吉利……不对,这是……”

他一愣之下,终于明白为何庄子里到处结着白帐,那画舫为何覆着白纱,花如何与一干奴婢又为何都穿着白色。原来花如何跟他处境相同,也是戴孝之身。想到这里,心底隐隐有些不安,却又不知这感觉因何而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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