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卫允留在了温泉庄子里头。
主屋,内室床榻之上,卫允搂着张氏,如今将近五月,温度逐渐升高,已然有了几分热意,两人身上都只穿了薄如蝉翼的丝绸里衣,被子也换成了柔滑舒适的蚕丝被。
“夫君,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现在可以告诉妾身了吧!”大床上,张氏将卫允当做了枕头,脑袋靠着卫允的胸膛。
卫允手里左手握着柔夷,右手把玩着张氏的一缕发梢,说道:“娘子当真如此好奇?”
张氏歪着脑袋,反握住了卫允的大手,看着卫允的眼睛,有些埋怨的说道:“夫君你是不知道,你不在的这几日可把妾身给担心死了!先是把咱们都送到了庄子上,紧接着又调兵过来守在四周,妾身还以为是天要塌下来了呢!”
随即张氏的话音一转,扶着胸口,纤细白皙的手掌盖在胸前的高耸之上,微笑着说道:“好在如今夫君平安归来,妾身这心里的悬着的石头也算是放了下来,不过·······”
张氏笑脸盈盈的看着卫允,握着卫允的手忽然松开,似小松鼠似的一下子窜入卫允的掌心里头,指腹轻轻在卫允的掌心里头画着圈圈,撒着娇道:“妾身心里实在是好奇,夫君你就告诉妾身这几日究竟发生了何事嘛!”
卫允一把握住那只作怪的小手,轻轻的揉捏着,笑着说道:“好好好,既然娘子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那为夫就大发慈悲的告诉娘子!”
听了卫允这话,张氏当即就想翻个白眼,但心里又异常好奇,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几日汴京城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卫允却话音突转,道:“不过娘子要先答应为夫,不论娘子听到了什么,都不能太过激动!”
张氏忙道:“答应答应!”
卫允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道:“此事确实非同小可!”握着张氏的手紧了紧,认真的说道:“娘子须得心里有个准备,不能太过激动,若是动了胎气,岂不是要为夫担心死!”
张氏白了卫允一眼:“好好好,妾身答应夫君便是!也不知是什么事情,竟让夫君如此慎重,难不成还有人敢阴谋造反不成!”
卫允很认真的看着张氏的眼睛,点了点头。
张氏先是一愣,眨了眨眼,然后翻身坐了起来,手掌撑在床上,卫允也跟着坐了起来,扶着张氏的肩膀。
张氏看着卫允的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的问:“当真有人造反?”
卫允道:“就在昨日午时,兖王密谋造反,联和禁军和五城兵马司,关闭城门,宫门,意欲强逼官家写下禅位诏书!后来兵败,兖王当场被杀,其余叛军也悉数被杀被擒!”
张氏眨了眨眼,定定的看着卫允的眼睛,愣了半晌,随即便是一声惊呼:“我的天爷呀!”巨大的嗓门差点没把房顶给掀了!
卫允赶忙一脸担忧说道:“娘子别激动,别激动,深呼吸,深呼吸!”
好在张氏腹中的胎儿还算体谅自己母亲,没有趁着张氏情绪激动就乱动,几息之后,平复了心绪的张氏硬是拉着卫允追问兖王叛乱的细节。
卫允硬是不肯,生怕张氏的情绪再度激动,若真动了胎气,那卫允岂不是要哭死!
不论张氏怎么撒娇卖乖,卫允就是不肯松口。
张氏眼睛一转,忽然精光一闪,脸颊之上顿时出现些许红晕,凑到卫允耳旁低语了几句,顿时脸色越发羞红。
而卫允的眼睛先是一亮,脸上一喜,随即便有些纠结的看着张氏,说道:“娘子,你这不是诱惑为夫吗?”
张氏也不说话,就这么定定的看着卫允,脸上的羞红仍未褪去。
卫允无奈的叹息一声:“好吧好吧!不过娘子可不能食言哟!”
“哎呀,夫君你就快说嘛!”张氏眉宇间又几分羞恼。
“好好好,娘子莫要着急,为夫这就说,这就说!”说着卫允一把将张氏揽入臂弯,盖上被子,那只在被窝里的大手,却不老实的探进了张氏的里衣之中,熟门熟路的自小腹而入,潜入肚兜之内。
张氏却表现得分外顺从,只是羞涩的红霞,已然将脖颈网上的白皙悉数占据。
搂着张氏的卫允嘴角却忽然微动,脸上一丝奸计得逞的诡异笑容一闪而逝,缓缓地将兖王叛乱之后,自己一日的经历徐徐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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汴京城,盛家。
昨日突生的巨变,街面上横行的一堆堆兵士,院墙之外传来的那一声声凄厉的惨叫声,以及后面入夜之后,大军入城之后,与叛军发生短兵相接之后的一场场杀戮,将整个盛家除了老太太之外的上上下下吓得魂不附体。
尤其是作为家里顶梁柱的盛紘和盛长柏一直未归,王氏当时就急的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失了方寸,乱了手脚,不知该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