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怔怔看着魏雷利,心理除了狐疑还有着无法相信。
隔舱的合金门共有三道,本意是防止战斗时,外壳破损造成的侵害延极内部设施,鬼子现在的这种做法可谓反其道而行之,应该是设计者当初未曾想到过的。
随着再次的震动以及哐当声传来,第三道门已经封死,下一步鬼子将会打开通宇阀。解释狂暴的溢出的气流将会把我们吸入太空,即使侥幸固定住身体,没有被吸出,也会面临舰内的真空环境。
真的面对如此境况下,以我们现有的装备,就是十死无生的结局。
可是,心里的疑惑,加上不可置信,阻挡了我进一步的行动。
面对魏雷利提出的战法,我看着他,好久才憋出一句,“看不出来,你的战法还真是卑鄙啊!”
“方法本无好坏,关键是看使用的人。从这种角度描述,其实卑鄙、爽朗、大度、谨慎之类的形容,并不是针对方法本身。”
年轻的少尉还是那样的好整以暇,好像没有注意到正处于生死边缘。
我重重的叹了口气,在心中艰难的把魏雷利的形象同他那违背道义精神的战法进行了重组。不得不说,他是个极有城府的人,每多接触一段时间,就会发现,对他原有的观点已经不再适用。
这个人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好像猜中了我的思想,他恶作剧的冲我扬了扬下巴,这就是所谓的挑衅吗?是在讽刺我自以为看透了他的为人,而有针对性的竞争?亦或者是身在下位者,天然的对于上位者的挑战呢?
我第一次感到了成为这样一个才华横溢者领导的压力。
说不定换个位置更合适呢。
战士:“实......实在是抱歉,打扰长官您的思路。只是......现在通宇阀就要打开,如果您有什么办法还请尽快实施,我们不想就这样死掉!”
在身旁战士惶恐的提醒下,我才想起我们正处于生死关头的事实。倒不是我托大,主要是因为鬼子的奸计对于其它人也许有效,对我可谓毫无意义。
环顾四周,发现除了魏雷利,其他人无不向我投来绝望的目光。想必他们以为我只是装作有办法,其实已经黔驴技穷了吧。
在心里向着战友们说声抱歉。
我立刻行动起来,脑域感知全开,生物电脉冲集中攻破了通宇阀的控制系统,作为一个简单的门禁控制体系,本没有太强的抗侵入能力,对我来说要侵入其中跟吃饭喝水一般方便。直接发出指令,沉重的通宇阀刚刚完成三道解锁中的两道,即可停止了动作。
我从网路监听中发现了来自于指令室的打开命令,正通过各种渠道和方式一遍遍的下达。
“长官,我能提个意见吗?每当你做事成功,或者自以为得逞时,嘴角总会翘起,这实在有损你的形象,建议你还是有所克制。”
现实中魏雷利的话让我一阵脸红,怎么被他说的我好想恶作剧成功的小屁孩似得。
收敛住表情,我先通过内部网络查询再现的鬼子作战单位数量,并大致确定了他们所在的位置。
正如我们的‘军师’所说,鬼子的突击部队正迫不及待的撤离此处。
细想这个结论其实并不难得出。我我主力舰队正在火星轨道上虎视眈眈,鬼子难道真的会有心情同我们这样的小部队在这里耗着?最正确的做法自然是以雷霆之力快速的处置这里,在转移向前线。
步兵在星际战场上并非无用武之地,类似这里的接舷战在拥有主力舰乃至超主力舰的战斗中,还是很有市场的。从外部基本上无法击毁的这些庞然大物,意外的对于步兵入侵内部显得相当的脆弱。
魏雷利的依据就在这里,他认为鬼子绝不可能在大战将至的现在,长时间的把一支精锐的星际步兵力量浪费在我们这里。
这就是我们能够幸存的原因,也是我们能够走向胜利的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