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是我。”帝琰脸色一变,不满地说道:“三哥你怎么越来越让人琢磨不透了,你给我说实话,若你想要这太子之位,我一定助你。你我兄弟,可是一起的。”
“呵……我有御凰雪,怎么可能去想太子之位?”帝
炫天落笔有神,很快就写了个药方子出来。
“给十三王抓药去,本王三天后与他决斗,可不想与半个死人交手。他箭法精湛,五年前就声动天下,本王想见识一下。”帝炫天把方子递给大牢里的侍卫,锐利的视线紧盯那人,沉声道:“记着,若有半分闪失,让他丢了性命,我让你们全都陪他性命。”
“是,王爷。”侍卫们赶紧抱拳领命。
“切……”帝琰歪了歪嘴角,气冲冲地在一边坐下,抓起桌上的折扇用力往脸上摇。
“你还不去看你的玉娘,守在我这里干什么?你放心,我不会放走他。”帝炫天平静地说道。
“我就是怕你被御凰雪迷昏了头,性命是自己的,我们兄弟也算是同甘共苦闯过来的人,我虽比你先回去,但因为质子的经历,我和你一样,很多年没有抬起头来,有今日的一切,应当珍惜。三哥,我话尽于此,望你好好考虑清楚。”帝琰站了起来,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谢了。”帝炫天还是没有抬头。
帝琰无奈地摇头,长叹一声,拔腿就走,“为了捉不到的白月光,三哥你总有心裂的一天。”
帝炫天握笔的手一颤,一滴浓墨滴到了纸上,飞快泅开。
御凰雪,她是他捉不到的白月光吗?
御凰雪心里藏着帝家人的恨,他能把她捂化吗?
但血就是血,恨就是恨,真的能像风吹过一样,了无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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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凰雪把酒封撕开,闻了闻,小声说:“还差点火侯。”
“那夫人为何还要打开?”小歌不安地问道。
“放心,我不是想浇了满屋子酒,点火烧。”御凰雪看了她一眼,抱起酒坛子,倒进碗中,“我想忌拜爹娘,兄弟,你们站远点吧。”
“是。”小歌和小元赶紧退开。
御凰雪端起了碗高举过头,缓缓跪下,向着埋葬着父母枯骨的那堵城墙磕首。
“女儿想守着父母的灵魂,平静平凡一生,却不想又掉进了这牢笼之中。女儿求爹娘保佑十三哥,平安脱险。”
门外响起了脚步声,御凰雪飞快擦掉眼泪,把酒碗放回桌上,扭头看向小院大门。
帝炫天缓步进来,一眼看到御凰雪水眸微泛红,心中微微一疼,还未出声,御凰雪就先走了过来,给他福身行礼。
“王爷。”
见她如此,帝炫天多少知道她想说什么,无奈地扶起了她。但他又没来得及开口,御凰雪已经挣开了他的双臂,退了两三步。
“王爷,我累了,想睡了,王爷若想在这里用膳,小歌会服侍您。然后就回您那里去歇着吧。”
帝炫天怔住,半天没回过神来。
御凰雪没看他,转身进了房间。
院子里,酒香在空气里弥漫,他低眸看到了树下一线酒渍,眉头微锁。
“王爷。”小元和小歌战战兢兢地上前来行礼,小元抬头看了看他,拖着哭腔说:“王爷,我们能不能去别处当差?”
“怎么?”帝炫天不悦地盯着她。
“奴婢害怕,奴婢今日腿一直是软的。”小元扁扁嘴,可怜巴巴地瞅着他。
“放肆。”于默低斥了一声。
“让她们去吧。”御凰雪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