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样和帝崇忱撕破脸,并不是一件好事。青衣军调度过来,不会那么快。帝炫天是想兵不血刃,顺利登基,而不是打一场恶战。
“皇后何必动怒,这样倒显得皇后心虚了。”帝炫天傲然说道。
“你还敢污蔑哀家,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好,哀家就坐在这里,看你到底想怎么污蔑哀家!”
帝炫天环顾四周,冰凉的眼神让围在四周的太监们心里发怵,情不自禁地往后退。
“八月初三进宫的两个男人,皇后以为还瞒得住吗?”帝炫天盯着皇后说道。
皇后心中一惊,手指用力掐住掌心,才没尖叫出声。
“芳姑带二人进宫,皇后采阳补阴,演的是二龙戏珠的戏码,皇后很享受。”帝炫天继续说道。
“放肆,你胡说什么!”
tang皇后猛地站了起来,指着他尖嚷,“你再敢血口喷人,我一定杀了你。”
“八月初九,二人再次入宫。”帝炫天往前一步,缓缓说道:“当晚二人未出宫,就在凤榻同眠。”
“八月十一,二人三度入宫,鸳鸯池中同戏水……”
“你……”皇后跌坐下去,脸色剧变,整个人不停地发抖。
“皇后被人耍了,还要替他瞒着。”帝炫天盯着她,冷冷地说道:“若你招来,我也会替皇后圆过此事。到时,皇后只需要说是请人入宫为阮皇子改命治病。施术之罪,可远远轻过私通之罪。”
“哀家没有……”皇后声音小了,喉咙紧得直颤。
“皇后以为瞒住了我,这事就过去了吗?此人拿捏着皇后的把柄,很快就人再找过来,皇后你成了别人的棋子,几夜之欢,一生尽毁!你承认施术,顶多幽禁,废去后位。若皇上知道皇后真的做了什么事,皇后还能活?凌迟剜心都是让你轻松的死法!”帝炫天继续恐吓道。
皇后面孔扭曲,声嘶力竭地大喊:“皇上绝不会那样对我,当年大和尚说过,哀家坐镇后宫,皇上的天下便可千秋万代,永不凋落。”
“真的吗?皇上现在已经稳坐帝位,他还在乎当年的大和尚吗?”帝炫天冷冷地打断她的话,毫不留情地说道:“皇后在皇上心中,也就那么点儿作用了。皇后刚刚看得清,舒贵妃巴不得你今日就灰飞烟灭。”
“你没有证据,你没有!”皇后站起来,又跌坐下去,喃喃自语,“你不可以污蔑哀家,哀家是皇后,哀家坐在这里,没有人能动摇哀家的地位!对,哀家还有阿阮,你们去把阮皇子接回宫,哀家要和阮儿在一起。”
“一个痴傻之子,能帮你脱离困境吗?那人把你推出来,一定会让你背上黑锅。我断定,只要我出了这道门,马上就有证据呈到皇上那里去,容不得你狡辩。”帝炫天断喝道。
皇后猛地一抖,眼睛越瞪越大,死死盯着帝炫天。
“不可能!”她尖叫道。
“太子殿下,舒贵妃的人刚刚给了她一个匣子,她看了之后一脸喜色,正赶去给皇上看呢。据称,她还连声说,这回一定要拉她下来。”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进来,向帝炫天抱拳,大声说道。
“舒芙苓这贱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皇后跳了起来,完全乱了方寸。
大风起,窗外的小树被刮得哗啦啦地响,满院残红飞舞。几朵乌云挡住了太阳,天阴沉沉的,仿佛要塌下来了。
皇后嘀嘀咕咕地骂,汗水顺着她的脸颊往下落。
“是谁引荐那二人?”帝炫天盯着她看了会儿,突然问道。
皇后闭了闭眼睛,哑声说:“芳姑找来的。芳姑得到一个古方,采阳补阴,能恢复青春容貌。她说是城中最大的万歌楼的人,城中贵妇莫不拜倒于二人的青衫之下,享尽欢乐。待我吸得他二人的阳气,滋养魂魄之后,再用青春妙龄女子的血来浸泡沐浴,三个月内就能恢复青春……”
“去万歌楼。”帝炫天掉头就走。
“帝炫天,你别忘了你刚说的话……我只是施术……”皇后踉跄几步,想去抓住他的衣袖。
帝炫天头也不回,无情地说道:“我刚说过什么吗?皇后承认与万歌楼伶人私通,罪该万死。另外,舒贵妃什么也没给皇上看。皇后这点功力,是怎么能在后位上坐到今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