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上殿门,她慢步走向了摆在正中的那张榻。
这本来是给近
身伺侯二人的大太监晚上睡的,能及时听到二人的声音。
她倒下去,瞪着天花板看了会儿,把小蓝蛇从手腕上放下来,小声说:“你那个来无影,去无踪的主子呢?”
小蓝蛇扬起小脑袋,滋溜滑上了帐幔,原来是找到了一只蚊子,去吃蚊子了。
“你还真不挑食,你是青蛙吗,居然还吃蚊子,一定是雄的蛇。喂,你是姑娘,还是小子?”
她有气无力地问了句,双手掩到了眼睛上。
帝炫天在外面叫门,她一声不哼,懒得理会。
敲门声停了,过了好一会儿,窗子咔地响了一声。她转过头看,帝炫天进不来,正在卸窗子,一手扳着一边,直接把雕花大窗给取了。
“皇叔,力气好大。”她喃喃说了声,翻了个身,把背对他。
“脾气真大。”他坐下来,手在她的背上抚了几下,靠着她躺下来。
御凰雪静了会儿,突然坐起来,不待他反应,直接跨坐到了他的腰上。双手飞快地撕拉,把他这身华袍直接撕开,再撕中衣……
帝炫天的呼吸渐急,手掌也往她的衣裳里塞。
“别动,我来。”御凰雪拉下他的手,冲他娇俏俏地笑。
帝炫天眸光一沉,双手松开,由着她在身上撕拉。
最后,只留一条薄薄的绸裤了。
身材真是棒啊,蜜般光泽的肌肤,结实的肌肉,从胸前开始,一直到他的小腹,没有一点赘肉。
还有他的脸,怎么看怎么好看。
生在如此人家,还生得这样完美,那些夫人哪有不迷他之理?
御凰雪咬咬唇,抓起那华丽的月白袍,用力一抛,摸着了他金丝锦绣的华丽腰带。身子慢慢往前拱,捉住他的手,把腰带往上缠……
一只,两只……
缠好了!
“皇叔,这腰带真好看。”她软糯糯地说着,把腰带另一头绑在了床头柱子上。
“哪学的把戏。”帝炫天性
感的喉头微微一沉,哑声说道:“你这小身子,别过火了,孩子要紧。”
“我不过火呀,我不玩。皇叔好好躺着吧。”御凰雪笑笑,跳下榻,踢开了被她撕坏的衣裳,大步往外走。
“小御儿,”帝炫天愕然看着她,急声问道:“你这是干什么?”
“睡觉去呀,皇叔今儿与云夫人久别重逢,肯定累了,歇着吧。”她冷下脸,拉开大门。
外面月光摇摇,花香芬芳,发了脾气的她,看什么都顺眼多了。
但没几步,他高大的身影突然拦到了她的前面。
腰带还在他手腕上缠着,已断成两段,绸裤被风吹得紧贴在他的身上,乌发披散,一滴热汗正从他下巴滑落,眼神深遂乌亮,融星化月。
婢女们见着他这样子,又想看,又害怕,更害羞,眼睛都没地方藏。
“醋劲太大,该罚。”他把她直接抱起来,大步走向他的寝殿,朗声道:“清场,一人不留。”
众人赶紧退出寝宫,偌大的宫殿里只有二人相对,大眼对小眼,笑脸对红脸。
“这手确实摸过别的女人,母亲的手,母亲的脸,你要与她吃醋吗?我的嘴也吻过别的女人,那个站在梨花树下的小东西。如今她不是小东西了,是小老虎。敢把皇叔绑在榻上,简直胆大包天。”他慢吞吞地说道,满眼戏谑笑意。
“皇叔怎么还笑得出来?”御凰雪被他压在
下,脸越胀越红。
“我为什么不能笑出来?”帝炫天抓起她的发梢挠她的鼻尖,低低地说:“我当众分别人一些宠爱去,你不是活得更自在。何苦在人前争那风头?”
“我不争风头,我争口气。”御凰雪气结,忿然说道。
“看你急眉赤眼的小样子。”帝炫天摇摇头,翻了个身,又把她抱到腰上坐着,“小老虎,气也撒了,现在可以好好说话了吧。”
“不可以。”御凰雪拧眉,冷冷地说:“你为什么在她那里洗澡?她亲手侍奉你了吧?”
帝炫天面色稍露尴尬,这侍妾侍奉他沐浴更衣,很正常不是?
“你让她看过了你的身子了!”御凰雪又恼了,小屁
股往后坐,使劲在那地儿碾了一下。
“滋……痛……”帝炫天
傻眼了,急声说:“只是帮我擦背……”
“擦背?皇叔怎么会痛呢?我这里才痛。”御凰雪捂心口,皱眉皱脸地瞪他。
“哎……”帝炫天长长叹息,把她抱下来,轻轻地摁到了怀里。
他发现了,御凰雪在生死攸关之即都肯信他,但一遇上女人的事,她就会很激动。她对感情的害怕和惶恐,只怕就是因为当初薄慕倾的伤害。
“罢了,以后不让她们侍奉我了。”他掐着她的小脸,小声说:“你啊,非要闹到我心痛才罢休。”
“皇叔才是让我心痛的人,你怎么能留在别的女人那里沐浴。”御凰雪推开他的手,轻声说道。
“皇后被关起来了,不过,我们在凤宫中遇上的两个男人还没有找到。”帝炫天又是一阵尴尬,于是赶紧转开了话题。
“嗯。”御凰雪的脸贴在他覆着薄汗的胸口,委委屈屈地哼了一声。
“你遇上那黑衣人两次,你觉得他像不像薄慕倾?”帝炫天又问。
御凰雪认真想了会儿,轻声说:“不像。”
“能肯定吗?”帝炫天追问道。
“能,他很有攻击性,眼神也是,像野狼一样。薄慕倾的眼神很收敛,锋芒都藏在眼底。还有他的嘴唇,薄慕倾以前也亲过我,但不是他那样的……”御凰雪眯了眯眼睛,开始使坏了,“薄慕倾他亲我的时候呢,就像……”
其实薄慕倾做得最亲密的动作就是亲吻她的额头和头发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