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对于冲她乱吼乱叫的皇妹,不屑的连一眼都不施舍对方,她双手置于腹部,转身向着椒房殿外走去,走至门口,她回头淡笑道:“母后,本朝似乎有个规矩,只要公主不点头,驸马永远不可纳妾,连通房也不能有,一经发现驸马背叛公主,轻则杖责一百大板,重则便是杀头断根之罪。”
太后当然知道她这话里的恐吓威胁之意,展君魅是孤儿,他没兄弟姐妹,而今又是驸马,如果上官浅韵被她害得一生无子,那展君魅这个驸马不能找别的女人生孩子,还不得真为活命与展家香火,非反了她的儿子不可啊!
持珠在后跟随她家公主离开,她仿佛看到了太皇太后的影子,公主真不愧是在太皇太后身边长大的,那怕痴呆那么多年,也耳濡目染了不少,瞧!那妖妇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多可笑。
那些被太后邀请而来的妃子,是到了这时才急忙忙赶到,可这一到来,她们就看到那位曾经痴呆的公主,正带着一众伺候的宫女,从椒房殿走出来。
上官浅韵对于这群大小弟妹,她只是淡漠的看她们一眼,举步离开。后宫中那些个带着人皮的鬼,她以后有的是时间收拾,现下太后的宝贝女遭遇如此惨事,她还是躲躲老疯狗发狂吧!否则,真被疯狗逮着咬一口,不死她也得疼着啊!
那些妃子公主全一头雾水,茫然的互看着,这是怎么了?太后在宫中喊着传御医,长公主却在她们刚来时,便就这样离开了?
得!好戏没得看了,这局长公主胜,而且胜的很诡异!
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在太后毫无准备之下,一个正常的长公主进了宫,太后能在这位一瞧就不好惹的长公主身上占了便宜,那才有怪。
持珠一路上都很是谨慎的警惕四周,她不知道在吃了这么大的亏后,太后会不会暗中派人来伤了公主,危机四伏的宫廷,步步惊心,她自小便早已明白。
“尽快出宫!”上官浅韵坐在八掆舆上,神色淡然,语气也很平静,可袖中的手指却紧捏着,掌心都冒了汗,说是一点都不担心太后有那个胆子伤她,可她之前却忘了件事,那便是宫中的人,最喜欢用的便是借刀杀人。
“是!”持珠立刻催促八掆舆的太监道:“走快一点,驸马可还在宫外等着公主呢!”
“喏!”八名抬八掆舆的太监加速了脚步,他们这位大驸马也可不是一般人,那可是出了名的冷血将军。
想当年,先帝还在世,一名贪了军饷的武将,虽然还沾了点皇亲,可不还是被展大将军给一剑斩杀于朝堂之上了吗?先帝为此不止没怪罪展大将军,还赏了展大将军一匹西域大宛国进贡来的汗血宝马呢!
自那件事后,谁还敢再招惹这位煞神爷爷啊?躲还来不及呢!
宫门口
持珠扶着上官浅韵走出来,一出了宫门,上官浅韵便晕倒了,持珠惊喊了一声:“公主,快来人,公主受惊过度晕倒了。”
一句“受惊过度晕倒了”,惊得将军府和守宫门的禁卫军都吓了一跳,这长公主晕倒,莫不是与太后有关?
展君魅骑马走过去,翻身下马,从持珠怀里抱过了那脸色苍白昏迷的女子,飞身而起上了马,手握缰绳调转马头,便疾驰而去。
众人一见不近女色的展大将军如此紧张长公主,心想糟了!要是长公主真是被太后吓晕的,那展大将军明日会做出什么事……便只有天知道了。
宽大的街上,一马疾驰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