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玉嫦是她兄长的女儿,而她兄长又是和她同父异母,若是她杀了玉嫦,她那位兄长会不会因此与她心存了芥蒂?
在太后头疼的两难抉择的时候,玉嫦……也就是那位害人终害己的玉婕妤,此时可是心里大松了一口气,因为上官浅韵离宫了,而她至今依然安好无事,便证明刺杀之事,上官浅韵并没有查到她头上来。哼!想来也是,就上官浅韵那个傻子,就算现在病好了,也不见得能有多聪明。
上官浅韵乘坐着赤罽軿车正在回将军府的路上,忽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惹得飞鸢和持珠好一阵紧张,恐怕是昨夜公主倚靠床头沉思时,将自己给冻病了。
上官浅韵觉得她身上没感觉那里不舒服,将这个莫名的喷嚏,当做是有人在背后骂她,挥手让飞鸢她们不用担心,而她则倚靠在车壁,瞌上了眸子。遗诏既然已有了下落,她也该抽个时间,再去见一见她那位小皇姑了。
就是不知道,这一世,遗诏上继位的人,是否还是她那位性情温善的三弟?
展君魅下了早朝,回到将军府,便觉得空荡荡的心里不是滋味,这个他住惯的将军府,何时变得这般冷冷清清了?唉!他负手转身去了花园方向,去看看墨曲刨土拔草的劳作,应该能解点他心中的不适怨气吧?
而劳作的墨曲此时好想离家出走,想他都老大不小了,因为忙那混蛋师弟的事,他连个姑娘都没得认识,离娶媳妇抱孩子,感觉遥远的就像东海和西海一样,怎么看都难相融到一起的距离,呜呜呜。
展君魅一袭黑袍英武的到来,见花丛中一抹蓝色身影,他走到一旁假山处,找个地方坐下来,好好的欣赏墨曲此时的狼狈样子,纾解下心中怨气。
墨曲手里握着一把草,一转头便看到了展君魅那可恶的混蛋,他来干什么?看他笑话吗?真是没人性,他不要在中原帮他了,他要回西域找师父哭诉去,呜呜呜……
而将军府大门口,此时便停了一辆马车,上官浅韵从马车上被飞鸢和持珠搀扶了下来。
守门的卫兵一看到她的身影,便忙单膝跪地行礼:“恭迎长公主回府!”
“起身吧!”上官浅韵一抬手示意他们起身,举步踏上大门前的台阶,向着大门走去时问道:“墨管家现在何处?”
“回长公主,墨管家此刻在花园。”一名卫兵低头恭敬回道。
“嗯!”上官浅韵淡淡点了下头,便抬脚跨过门槛,进了将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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