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浅韵对于这个近来爱笑的男人,她伸手又扯了扯对方的脸皮,见对方脸颊都被她扯红了,结果还是没撕掉什么伪装的人皮面具,便在确定对方是真人的同时,也好奇对方为什么这么爱笑了?所以她便问:“你怎么忽然就爱笑了?记得以前的你,可是不苟言笑的。”
展君魅对上她皱眉下的似水明眸,他对于这样一脸好奇孩子样儿的她,温柔说道:“以前你我是盟友,君子之交自然淡如水。而今你我已是夫妻,若还是那般淡然如水……公主,你应该也会赏我两个嘴巴子吧?”
上官浅韵见他又取笑她,她更是恼怒的伸手捶了他胸膛下,结果因用错了伤手,疼的她倒吸冷气,眼泪都要出来了。
展君魅见她疼成这样,忙抱着他坐起身来,对于怀中这个娇气公主,他握着她的伤手轻吹着气,无奈叹气道:“公主,先帝把你养得这般娇气,为得就是报复他未来的女婿吧?我以前听军中士兵说,每一个当父亲的都仇视女婿,因为……他们悉心多年培养的一株花,在花开正盛时,被一头蛮牛给摘去嚼了,所以他们会很气愤,会想宰了牛吃肉。”
“宰了牛吃肉,花也被蛮牛嚼碎了,还有什么用?无非如我父皇这样,下点毒让蛮牛不舒服一辈子。”上官浅韵依偎在展君魅怀里看着自己的伤手,不是她不想说自己去了哪里,而是展君魅根本没有要问的意思。
展君魅低头看着她轻叹道:“我不想去细究你暗中在谋划什么,可……公主,以后出门和我说一声吧!至少让我知道你去了哪里,长安临近年关,匈奴又来朝,正是多事之秋,我真怕你出去不带够人,会在这看似平静的长安城中,遇上什么意外。”
上官浅韵转头望着他展露担忧之色的眸子,轻点头唇含笑道:“好!我以后去哪里,都会留话给墨曲,这样你就随时都可以去找到我了。”
展君魅对于她说留话给墨曲的事,略显不悦道:“给他留话做什么?直接告诉我就行了,以后离他远点,小心他带坏了你。”
上官浅韵被他吃醋的样子逗笑了道:“你之前一直说让我跟着墨曲学习医毒,现在又说不让我接近墨曲,那你告诉我,我到底还要不要跟墨曲学医毒了呢?”
展君魅被她这样一噎,他半响才伸手点一下她额头道:“除了学习医毒,平常你都不要理睬他,他那个人太会招蜂引蝶,我怕你……被他给勾去了。”
上官浅韵对上他一脸的严肃认真,她忍不住抬手掩嘴笑道:“你以后要是想严肃点,还是戴上面具吧!说真的,你这个样子,才更让我担心……你会不会给我勾个什么姐姐妹妹回来呢!”
展君魅见她又拿他这张脸说事,他便更加一脸严肃道:“你难道不知道,调戏一个男人,是多么危险的一件事吗?”
上官浅韵见他目露狼性之光,忙抬手笑着认输道:“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调戏你了。不过,我今日出门之事,还是要和你说说,我……我去找小皇姑了,就是那个脱离皇室的阴安大长公主。”
“阴安大长公主?”展君魅自问可从不曾听说过这么一号人物。
上官浅韵点头道:“对!我这位小皇姑是十年前脱离皇室的,当年父皇还在世,而我还很年幼,她是皇祖母身边的一个养女,因她母妃早逝,皇祖母这个母后,自然将她接到了身边抚养,而她也极其聪慧可人,本来以她的才情容貌,该配给门阀世家继承人的,可她却偏喜欢上杨延老将军的儿子,而杨延老将军又是被匈奴俘虏惨死的,父皇虽追封他为了国公,也想过厚待他独子,也就是杨宸。可杨宸那人吧!就是个驴脾气,非放着爵位不去承袭,而一心非要杀穆齐尔为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