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有什么事?”见尤还进了房间,栀子慵懒地靠着身后的椅背,问那人。
那人眼中含泪,猛地跪伏而下,不是阿茶身边的贴身女侍牡丹又是谁,“求栀子公主救救奴婢。”
“救你?”栀子挑眉,“谁要害你?我又凭什么要救你?”
“公主。”牡丹哽咽地哀叫道,撸起自己的袖子,露出了里面交错狰狞的红痕,“求您了,救救我。你看,我快被阿茶公主打死了!”
“她为何要打你?”栀子眯了眯眼眸,盯着牡丹。
“公主有所不知,阿茶公主不是外面那样好相处,她其实凶狠残暴。只要一个不顺心,就会拿我撒气,我也曾想过寻求帮助,可是我的所有家人都捏在她手里,我不敢。”牡丹毫不避讳地看着栀子,她说的都是实话。
“那你为什么现在找我帮忙?”栀子收回眸光,敛去眼底的一丝玩味。、
“因为您深受国主宠爱,说不定,也只有您才能帮助我。所以我才趁着阿茶公主禁足来找您。”牡丹说道。
“哦?”栀子左手拇指漫不经心地抠着右手食指的指甲,末了吹了吹,将残留在手指上的指甲碎屑吹了去,“我凭什么帮你?”
牡丹眼眸霎时一亮,“公主,我知道,阿茶公主要设局害你,她亲自跟我说的。”
栀子这才睁眼看向牡丹,仿佛对她的话感兴趣,“是吗?你说说看。”
牡丹眼睛一亮,娓娓道来。
……
“你要离开?”尤还慵懒地躺在床上,手撑着自己的半边脸颊,问柯英。
“嗯。”柯英点了点头,小正太般的脸此时面色凝重,严肃老成的让人感觉很违和,“西域所有国家我基本上都游历过了,即便发现了那些人的踪迹,不过是小众,才些小喽啰罢了。我准备去一趟遥远的大汉,我有预感,那里,或许将是终点。”
“那便去吧。”尤还闭了闭眼,复又睁开,“这一次,该是我们讨债的时候了。”
“嗯。”柯英大眼睛中闪过惊人的寒色,“利亚,我便带走了。他既是被派来保护栀子,也算是一个盟友。”
说罢,顿了一下,“当年我们便是吃亏在势单力薄,如今自然是不能再犯这种错误。不单是那人,整个西域我们都要牢牢把握。”
“呵呵……”尤还笑了笑,有些惨淡有些骄傲,有些哀痛有些温柔,“她总是承担天下,到头来却被天下所负。”
“再来一次,她也会是同样的选择。”柯英笑道,此时单纯少年的眸子里幽色深深,怀念深深。
“去吧。”尤还摆了摆手,缓缓闭上了墨黑的眸子。
窗外的一缕风飘过,轻抚着尤还的脸颊,是温和轻灵的。
“呵……”尤还闭着眼睛,但面色冷凝至极,“暮木,你说那人妄想着控制她,是不是痴心妄想,愚蠢而不自知。”
暮木深知他说的人是谁,深深作了一揖,“他自以为所有的事情都被他把握在手里,殊不知不过是吊梁小丑的小伎俩,登不得大雅之堂。”
尤还的嘴角缓缓勾起一丝完美的弧度,“评价的很犀利,也是一针见血的。我很喜欢。”
暮木抿唇笑了笑,难得现出分羞涩。
尤还嘴角的弧度缓缓拉平,沉稳的呼吸传来,似乎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