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德与我相处多日,怎会还如此客气,待到来日破董卓时,若是公孙瓒没来,你三人可随同太史慈一同杀敌,至于军功,我来为你奏报,倒是今日…我与盟主袁绍有隙,玄德倘是觉得不妥,也可先行离去。”
“刘备受大人之恩,怎会离大人而去,若是袁绍与大人为难,备定然会为大人袁绍陈大人之功。”
“哈哈,袁绍此次为盟主,多半会示以宽宏,怕也不会为难于我,好,玄德,你便暂且下去吧,收拾一番,明日随军出征。”
“喏!”
待到刘备离去,徐盛眼望着其背影,口中哼了一声。
“师父,刘备分明与我们不一心,他竟敢大言不惭的说,为师傅向袁绍调和,他倒是看得起自己。”
“徐盛,你随同师父已久,见过形形色色之人,除却你与太史慈几人,还有谁对我执掌青州有信心的,似刘备这般人,如过江之鲫,又何必为其置气,今日我见你与戏先生请教,可是有所获?”
此时,戏志才便在徐盛身旁,董蒙当着戏志才面直问,显然没有打算避着戏志才。
徐盛看了董蒙一眼,沉声道:“戏先生才学远胜于我,只是数学却比我不上,更不能与师姐相比。”
戏忠颔首笑道:“今日方才知晓,大人在数术上造诣极深,待到来日,定向大人请教。”
“戏先生,你无需向师父请教,便是连蔡师祖,王师祖也时常让师姐为他们解惑,以戏先生如今的根底,怕是要听了半年,才能追上寻常人的课程。”
“这…”
“戏先生,我徒儿说的不错,至于详情,到了青州,你一看便知。”
从戏志才的眼中,董蒙自是能看到隐然的傲气。
有能力的人有些脾气,董蒙是能理解的。
不过,正如徐盛所说,如今的戏志才,到了青州,怕是随便拉出一个成山的孩子,也能将戏志才吊打,其中滋味,还需戏志才亲自品味。
今日董蒙与袁术结交,是为了脱离盟军的战团。
太史慈麾下的风部骑兵,是董蒙唯一的精锐战力,这次董蒙来聚盟,基本上是看热闹的,顺便收了典韦,至于打仗,那是袁绍的事儿,与董蒙无关。
袁术调度粮草辎重,自然是不用上阵打仗的,有了袁术掩饰,纵然袁绍想要为难董蒙,也找不出什么冠冕堂皇的借口。、
就算是方才刘岱不绕着弯的拉拢董蒙拥持袁术,董蒙也会站在袁术的一方。
这等想法,董蒙早已与太史慈、徐盛说起,盖因董蒙往常决断,太史慈等人对董蒙完全听从,至于戏志才,董蒙没打算过多解释。
到了现在,董蒙还不知道戏志才究竟有没有跟随曹操,倘若来个无间道,将董蒙的底牌全部看穿,这就是董蒙身为主将的过失了。
如何用戏志才,要等到归还青州以后。
到了董蒙的地盘,不管是戏志才真心投靠,还是别有用心,那就是喊破喉咙也没有什么用了…
次日,乔瑁使人筑台三层,遍列五方旗帜,上建白旄黄钺,兵符将印,请袁绍登坛。
袁绍整衣佩剑,慨然而上,焚香再拜。其盟曰:“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绍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读毕歃血,众因其辞气慷慨,皆涕泗横流。
至此,酸枣之盟,终是有了落幕。
随后,在袁绍的号令下,数十支不同的军伍,以蜿蜒之势开拔,所过之处,不掩行踪,继而让世人知晓其出师有名,一路浩浩荡荡,直逼洛阳城。
大军出征,须有先锋。
随同袁术前来的孙坚,向袁绍请令,愿为先锋为大军开路,袁绍不好拒绝,便让孙坚引了兵马,直杀到汜水关。
守关的士卒,忽而见到孙坚兵马,不敢轻举妄动,当即急报洛阳丞相府董卓处,正在一边喝酒唱歌,一边与洛阳群臣斗智斗勇的董卓,顿时有些慌了…
当即使人叫过李儒、众将商议对策。
问候吕布挺身而出,自信满满道:“父亲勿虑。关外诸侯,布视之如草芥;愿提虎狼之师,尽斩其首,悬于都门。”
董卓大喜,道:“吾有奉先,高枕无忧矣!”
言未绝,吕布背后一人高声道:“割鸡焉用牛刀?不劳温侯亲往。吾斩众诸侯首级,如探囊取物耳!”
众人视之,其人身长九尺,虎体狼腰,豹头猿臂;关西人也,姓华,名雄。
董卓闻言大喜,加为骁骑校尉。
令华雄拨马步军五万,同李肃、胡轸、赵岑星夜赴关迎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