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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里,言洛希赶到急救室外面,急救室上方的红灯亮着,殷红的光芒有些渗人,她无力的倚在墙壁上,才发现手都在轻颤。
她远远没有她想象中那样淡漠,她担心了整整一晚,怕他不退烧,烧成傻子了怎么办?怕他伤口的血止不住,怕他伤口感染。
那么担心,却还要用淡漠的面具掩饰,她想她的演技恐怕已经达到炉火纯青的地步。
抬手揉了揉眉心,这是厉夜祈习惯性的动作,不知何时,她偷偷学会了。刚才在邮轮上,她先发制人率先问他是不是怀疑她泄的密。
哪怕他只给她一个坚定的眼神,她都不至于那么失望,可他迟疑了。
也许正如他所说,他可以给她婚姻,给她一切,唯独信任与爱情无法给她。而她想要的是毫无保留的爱情,纯粹到没有一丝杂质的信任。
耳边传来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她抬起头来,就与两道尖锐的眼神对上。
言洛希下意识的皱起眉头,面无表情的看着气息微喘的傅莜然。
傅莜然俏脸冰冷,带着她一贯的趾高气昂,身上穿着一身名牌衣裙和大衣,在看到言洛希也在这里时,她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僵硬,很快别开视线,落在急救室上面亮着红灯上。
“是你泄的密对吗?”
言洛希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她转过头去,看着傅莜然冰冷的侧脸,“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昨天上午,我看见你鬼鬼祟祟的躲在书房外面偷听,言洛希,如果不是你泄的密,二哥他们这次的行动不会失败,更不会赔上一邮轮的人。”傅莜然倏地转过头来,目光尖锐的盯着言洛希。
言洛希冷声道:“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对,出了事后,你只需要装作一副无辜的样子,将自己做过的事全部推卸出去,可是那一邮轮的人的性命,你都不会做噩梦吗?”傅莜然质问道。
“我什么都没做,我更不清楚他们要做什么,你说我泄密,我向谁泄密?”言洛希只觉得傅莜然就是神经病,说的话前言不搭后语,完全听不懂。
“自然是你妈。”傅莜然斩钉截铁道,落在她身后的目光飘忽了一下,她咬牙切齿道:“你妈是犯罪集团首脑,这一身罪孽无数,除了贩卖人口,还制毒贩毒,如果不是她太狡猾,我们抓不到她的证据,她早就该被枪毙。”
言洛希蓦地睁大眼睛,她听到了什么?
“傅莜然,你胡说八道什么?”
傅莜然凑过去,盛气凌人道:“我胡说?二哥昨晚去抓捕毒蛇,如果不是你泄了密,他会生死未卜的躺在急救室里?言洛希,你就是藏在二哥身边的一条毒蛇,他是你的枕边人,为了你妈,你都忍心下手祸害,难怪说最毒妇人心。”
言洛希脸色惨白,她双腿一软,踉跄着退开几步,跌坐在椅子上,傅莜然在说什么?为什么她一句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