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看着她长大么,或许在她心里已经把你当成了长辈,当成了父亲那个角色,所以她不会对父亲产生爱情。”厉夜祈一针见血的分析。
墨北尘简直都要气笑了,“哪个长辈想欺负自己的侄女?”
厉夜祈摊了摊手,又拿起酒瓶给他倒酒,“有血缘关系的定然不会,但没有血缘关系的就难说,而且我是给你分析,分析你对顾浅的心态不对。”
墨北尘皱眉,从厉夜祈踏进包厢到现在,他没有提到顾浅,可偏偏从他嘴里说出来那么自然,他眯了眯眼睛,“你早就知道了?”
“不比你早,前日在东三省时,希儿向我坦白的。”厉夜祈虽然诧异言洛希对不悔的上心,却从未想过不悔就是顾浅,所以理论上来说,他知道的可能不比墨北尘早。
“她连你都瞒,到底是想防着谁?”墨北尘再度磨牙,要不是言洛希是厉小七的心头肉,他还真想让她在帝都待不下去。
“防你呗,你看我这都是被你迁怒。”厉夜祈不要脸的指责,言洛希鲜少有秘密会瞒着他,得知不悔就是顾浅这么大的消息,她瞒而不说,那就只有一个理由,怕他和墨北尘同气连枝,再度害了顾浅。
不过他觉得,也可能是他咎由自取,毕竟六年前他说过浑话,那番弱肉强食的世界观可能真的让她记仇了。
墨北尘简直都要气笑了,“这么说我还连累你了?”
“知道就好。”
墨北尘苦闷的又喝了半杯酒下肚,胃里烧得厉害,原本他今天该去接顾浅回家,但是后来他又打住了这个念头。
“我现在算不算众叛亲离?”
厉夜祈把玩着威士忌上的标志,他摇了摇头,“不算,北尘,不要折磨自己,有什么话就去找她说开了,她接受就接受,不接受也得接受,何苦为难自己?”
“我……”墨北尘张了张嘴,饶是他脸皮厚,也不好意思说接下来的话。
厉夜祈瞧他那副有难言之隐的模样,心下了然,怕不是他又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北尘,你又做了什么?”
墨北尘架不住他探究的眼神和逼问双管其下,到底还是把话说明白,厉夜祈听完后,倒没觉得他有多出格。
“久未开荤,你精虫上脑也不是一次两次,没事,把人带回家好好哄,哄不服就睡服她,没事。”厉夜祈一连说了几句没事,说得墨北尘心虚不已。
或许他强占还情非得已,但他后来说的那些话就十分讨打了,再看厉夜祈对他深信不疑的模样,他终究是难以启齿。
唉,还是喝酒吧,一醉方休,哪管明天天还亮不亮,日子还过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