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汐皱眉，“还是我送你吧。”

容月摇了摇头：“你和他先回去吧。今天……太折腾你了。你赶紧回去休息吧。”

林雨汐看了一下何述景：“麻烦你送我妹妹回家。”

“放心吧。”

于是，分成了两路。

因为何述景喝了酒，不能开车，所以叫了一辆车。

车上，何述景和容月坐在后座。

容月转头看着何述景，“你喜欢我哥哥是吗？”

前面的司机，表情有一些耐人寻味。

何述景皱眉，“哈？”

“林子。”容月说。

何述景一直很疑惑这个称呼。“林子是个女的，你为什么总叫她‘哥哥’？”

容月笑起来：“因为她说，她要代替我哥哥，照顾我。”

“你哥哥是？她的朋友？”何述景挑眉。

容月点了下头，笑着：“是啊。”顿了顿，容月继续说：“我哥哥就是，林子喜欢的人。”

何述景脑袋一时空白。

容月歪了歪头，看着他：“我哥哥姓容，容林。”

这个名字，何述景从未听林雨汐提起。说实话，林雨汐几乎从来不提起她的朋友们。

“你喜欢林子，你知道林子喜欢什么吗？”容月转过头，看着车窗外。

何述景心不静。他抿了抿唇，回答：“草莓……可乐……”除此之外，他好像一无所知。

容月笑起来，眼睛微微弯起来。“新鲜的草莓，冰镇的可乐。”

是啊，这两样。

容月问何述景：“你喜欢林子什么呢？”

何述景不止被一个人问起过。“不知道，就是……被吸引了。”

一种很独特的人格魅力吧。

“林子脾气很差，生气的时候甚至会动手打人，她特别喜欢喝酒，能喝很多瓶啤酒。她有很多坏习惯，从来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可劲儿折腾。”容月说。

林雨汐……能喝酒吗？

何述景皱眉。

容月收回目光，再度看向何述景：“这些你都不知道。因为你遇见的她，已经不是这样了。”

“她脾气差，嘴也狠毒，吵架从来没输过。她不是一个书卷气的女子，她也会满嘴脏话骂人。打架也没有输过，但是她一般不打架，因为会吓到别人。”

“她很能喝酒，最狠的一次，喝到胃出血，不得不住院。那次之后，她就戒酒了，滴酒不沾。结果反而沾上了抽烟这个毛病。每次心烦意乱，总要抽根烟冷静冷静。”

“她从来都不是乖孩子，她不听话。她也不是个好孩子，好孩子不会抽烟喝酒打架。”

林雨汐，从来都不好。

“你喜欢她什么呢？”容月问何述景。

这时候天黑了，车里的光线并不明朗。何述景却发觉，对面这个小姑娘，红了眼眶，似乎在强忍着泪意。

林雨汐在他面前，说过很多贬低自己的话。容月所说的这些，林雨汐都说过。

何述景以为，她只是随口一说，试图以贬低自己这种方式来让他放弃。

但是容月……也说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