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的时候，林雨汐给容月打了一个电话。也不知道小姑娘一个人回家现在怎么样了。

容月很快接了电话：“哥。”

林雨汐坐在落地窗边的地毯上，“你最近怎么样？还好吗？”

“挺好的，一切都很好。”容月觉得现状已经很好了。虽然和其他的家庭相比，他们的家庭看起来有些疏离，但是现在这样客客气气地相处，也不失为一种最好的结果。

“那就好。”林雨汐没有多问什么具体的事。容月说安好，那她就信安好。

“你在北京还好吗？今年应该是何述景陪你一起跨年吧。”容月问她。

林雨汐翘起唇角，眉眼温柔，“是啊，今年他陪着我。比起前几年浑浑噩噩的，现在已经好的很多了。”

她和容月是一种相互依偎着取暖的关系。她怜惜容月，不能自救就倾尽所能去拯救容月。容月也不能自救，却想让林雨汐安心。

两个人一起在这里过了三年，现如今都比那些时候好的多了。

林雨汐突然瞧见窗户上黏住一片雪花，随后……晶亮的雪花飘扬落下。

下雪了……

“容月，新年快乐。”林雨汐懒得说些敷衍的祝福语，就只说了“新年快乐”这四个字。

“林子，新年快乐。”容月没有像往常一样叫她“哥”，而是叫了“林子”。

林雨汐看着窗外飘扬起来的雪，笑了。

何述景从卫生间里出来，他看林雨汐一个人坐在地板上，走过去，“看什么呢？”

他在林雨汐身边坐下。

林雨汐回答：“下雪了。”

何述景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窗外，雪下的正热闹，飘飘洒洒。

两个人一起并肩坐在窗边，从背后看格外的美好。

他们刚认识那会儿还是春天，四月份的时候。现如今已经到了冬天的十二月，一晃九个月。

九个月，足以发生很多变化。

他们都长在北方，雪这种东西并不稀奇。只不过这会儿和身边的人一起安安静静看雪，这样的氛围……比较特别。

林雨汐抬起手，轻轻贴合在窗户上。因为屋里屋外的温差，她把手撤开，窗户的玻璃上就留下了一个手印。

何述景学着她的动作，紧挨着她的手印，在旁边又印下一个手印。

林雨汐突然很想记录下来这一刻，她拿着手机，打开相机，把这一幕拍下来。

何述景歪过头，靠在林雨汐的肩头，看她给图片调色。大概因为学了摄影，所以照片一定要调到最好的状态。

何述景心思微微一动，“你把这张图发给我吧。”

“嗯。”林雨汐打开微信，把这张图片发给了何述景。

何述景裤袋的手机响了一声，他掏出手机，打开了和林雨汐的微信聊天界面，然后把图片存到手机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