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的姜黎忽然冲了出来,她披头散发,脸上的妆都掉得差不多了,极其狼狈。
棉棉和姜黎一起生活了许多年,这还是头一回见她如此狼狈不修边幅的样子。
她脑子里还懵懵的,姜黎却冲她高声地笑了起来,“一国总统?姜棉棉,你是不是还在做梦啊,做梦做了这么久还不够么,你还不打算清醒啊?!爸爸不是总统了,他已经被人赶下台,甚至被定为一级重罪的嫌疑犯,那些罪证足以让爸爸被判死刑,要么也是终身监禁,你还不明白吗,姜棉棉,爸爸本来没事,他是因为受了战慕谦的刺激,才会突发脑溢血,否则爸爸身体一直还不错,怎么会年纪轻轻就……”
棉棉听得一头雾水,心里有一团火拼命灼烧着。
“你说什么,战慕谦刺激爸爸?战慕谦为什么要刺激他?!”
姜黎虽然妆容都花了,可是她眼底寒意深重,仍然像只高高在上的天鹅一般俯瞰着她。
她语气不屑,而且又带着十足的恨意。
“我的傻姐姐,我们姜家怎么会生出你这么一个蠢蛋!你还不明白么,我妈早就有把柄被战慕谦攥在手里,还有其他人……爸爸的心腹,还有内阁里几乎所有的要员,他们早就全都是战慕谦的人了。”
“战慕谦其实早就可以找个借口把爸爸弹劾下台,但是他碍于战家家族的颜面,战家历代都是功勋累累的名将,他只是不想毁了战家的名声,这才伺机而动,等时候到了,他自然暴露出狼子野心,用种种手段逼迫爸爸下台,而且他手握重兵,A国所有的军权都被他牢牢攥在手里……”
“沈州长策反了各州的州长,没有人会继续支持爸爸,他成为权利集团的一颗弃子……这原本只是权术之斗,大不了爸爸下台,大不了我们全家跟着他流落街头,只要爸爸还好好活着,我都觉得还有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