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也说,要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呢,”秦韵寒笑了笑,“我不是认为他说什么都对,但一直说的都对的人的话,最好不要忽略。”
“这么说来的话,你和他是朋友,为什么不直接请教呢?”
“请教过,但我感觉他在忽悠我。”
陈子迩又不是真的傻,既然他对这方面有所安排,那么那丁点儿掌握着的先知怎么可能和盘托出,又不四撒。
而且他很忙,哪有时间天天给人答疑解惑,这又不是他的义务。
唐晓蓉或许还是觉得他不够忙——要找他吃饭。
史妈妈对女儿说:“你都要给人生孩子了,我和你爸见一见总是没关系的吧?正好给你爸找点儿事干。”
史央清问:“爸最近怎么样?”
“努力适应‘被退休’的生活吧,还能怎么样?”唐晓蓉也难掩担心,不过转而又释然道:“今年到明年是关键时候,头顶电闪雷鸣的,那个主任不当也是好事。”
她的父亲,有接触过另外的女人,起码生活作风是有问题的。
史央清也很无奈,虽说现在没了,可是雁过留声,人过留痕,所以急流勇退不见得很坏。
至于唐晓蓉说的这事儿……
史央清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应该。
“我想他就是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的。”
听女儿这么讲,唐晓蓉才宽慰一些。
回去的车里副驾驶,秦韵寒打电话给陈子迩,挂掉之后摊着手说:“他忙,要陪什么人吃饭。”
语气中有些不信。
赵由之听出来了,‘什么人’不是‘哪个人’,可想而知是一套推脱的说辞,语焉不详的说要和客户吃饭之类的。
“感觉……他是不是有些不尊重人?”赵由之试探着说。
“那倒没有吧,”秦韵寒摇头,“不是那样的人。”
但显然赵由之有自己的想法,忽而富贵的人,绝大部分都会自信心膨胀到爆棚,说成是自傲也不为过,他见过太多了,基本上就要把眼睛放在头顶上才好。
在他的印象里,秦韵寒很少被人以繁忙为理由推拒,他自己都不曾干过。
“不说他了吧,”赵由之吐出一口浊气,“我们去吃点东西。”
陈子迩是没办法才那样说,和史央清的父母见面,人家有这个想法,他就是身价再高,那也不能说不,但是此事也不能宣扬,所以只能说到那种程度。
史央清念头那么坚定,说不准哪天就会喷薄儿出。
他可没精力去顾及秦韵寒怎么想。
他正在期待,明年他25岁,心理也成熟,完全有信心当个好爸爸,而且有个小宝宝叫他爸爸,是件幸福的事儿,他的奋斗会增添另一种意义,也会很感激这个女人做的这个决定。
起码到时候也能说出一句,我是富二代他爹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