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在怀疑,修格因到底是不是“修格因”。
准确地描述,是“修格因”这个人格的形成,背后有没有什么特殊的隐秘?
是不是某位高层次强者的算计?
修格因是不是某个高层次强者的“重生”?
又或者修格因是某个高层次强者用来算计谁的工具?
那么,算计的是谁?有没有他?
没有证据,只是前世看了太多阴谋诡计层出不穷的作品,在自我保护的心理下自然而然冒出的阴谋论。
不是亚戈自我感觉良好,而是意识到“系统”疑似与“收债人”序列有关的时候,他越发觉得自己的穿越也并非“偶然”。
他在怀疑的是他得到的系统,来自“收债人”的系统,那位不知名的存在,到底什么身份。
修格因的状况,又和这个有没有关系?
修格因的状况和自己的“系统”一样,是同一位或者同一个组织的设计?
还是不同来源的阴谋?
如果是不同来源,那么这些来源之间,到底是敌对还是同一势力,又或者互不相干?
这一切亚戈都不知道。
无知就是原罪啊......
亚戈不得不叹了口气,将这些繁杂的猜疑压了下去,将视角转向自己的身体。
“系统”上的技能描述只是一部分,或者说是最关键、最核心的部分,但并不完全。
他需要好好把自己的“寄魂人”的能力了解清楚。
而且.......接下来,他想要以本体行动,似乎不大可能了,除非是披上存在外衣。
不过,没关系,或者说正好。
他的视线,落在他本体身躯,那并没有完全覆盖他身躯的“茧壳”之上。
他拆下了一只翅膀形成了人形,形成了“银鸦”的姿态。
那么,接下来......
“盛装舞会,哦,不,死灵舞会应该来个派对了。”
“尸体派对?”
思绪闪动间,另外三只鳞翅落了下来,在“身着”银白礼服,脸“戴”无孔面具的“银鸦”的手动拆解组合下,再度形成了三个人形的身影。
千面人,“天平”,郭斯特。
窥探者,“隐士”,纳尔森。
看了一眼“银鸦”,亚戈思索片刻,也许自己应该给他们改个名字,或者说改个称呼。
毕竟,他们并不是“真正”的纳尔森、郭斯特。
纳尔森和郭斯特的存在碎片,还在看门人面具里收着呢。
思索了片刻,“银鸦”脸上的白色无孔面具再度断裂,在手指翻动间,形成了一张只遮住眼睛和鼻子的半脸面具。
一张鸟嘴面具,或者说一张鸦嘴面具。
和看门人面具的形制并不同,更接近前世那些化妆舞会上出现的面具。
“怪盗”。
亚戈给这个以自己外貌为原型塑造的银白礼服男定下了代号。
他以他说知道的,盛装舞会的各个成员称呼为原型设置的代号。
“怪盗”银鸦。
也可以反过来,“银鸦”怪盗,“银鸦”作为代号,怪盗作为名字。
而以“天平”郭斯特外表为原型的假人.......
思索间,那郭斯特外表的假人也在脸上摩挲了一下,原本没有任何面具的五官,被拆卸重组,组合出了一张遮盖整个脸部的光滑面具,仿佛镜子一般。
看过郭斯特记忆的亚戈,当然知道千面人的能力——
就像是镜子一样,可以“复制”或者说“映射”出一个人的外表,能够反射他人的心灵类能力的窥探或者攻击。
“天平”这个代号并不算好听,还不如使用本来的序列名称“千面人”作为代号。
忽地,他想起他曾经遇到过的一个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