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命师之牌上,也浮现出了一副图景。
阿蒂莱!
亚戈瞬间意识到了这股视线的主人是谁。
没有犹疑,亚戈立刻发动了戏命师之牌的力量,以阿蒂莱为目标。
仿佛在河中穿梭的蛇,又像是在天际翱翔的鸟。
和以往那股朦胧的感觉不同,此时此刻,亚戈能够清晰地感知到戏命师之牌使用时的那股感觉。
但是,在他使用戏命师之牌力量时,在他以那对仿佛火焰般燃烧的眼瞳为目标移动时,一股强烈的拉扯力量从后方袭来。
仿佛风暴一般,阴影形成了恐怖的黑色螺旋,带着强大的吸力,向他袭来。
已经吸收到极限,无法再储存“毒素”的银之血,被直接击垮,消耗了他大量“污染”而塑造的身躯,那银光长蛇的身躯上,和概率之线类同的既定之光,也没有了抵抗的能力。
亚戈仅仅是抗衡了不到一秒,就被扯进了阴影形成的漩涡中。
这面临死亡之时的危机感和一股莫名其妙的解脱感,以及那并不算多的不甘混合在一起,让他陷入仿佛看走马灯一般的回忆之中。
最后的尝试——
以最后剩余的、微不足道的污染,亚戈放弃了已经无法支撑的抵抗,构造了一个悖论迷锁:
“能不能活下来,就看你了。”
亚戈将这个新构筑的、无比简易的悖论迷锁,埋入了自己的身体中。
做完这个动作下一瞬,他的意识便在卷动的阴影中,陷入了沉沦。
.......
“这里是......”
男人揉着眼睛,醒了过来。
随着视野逐渐变得清晰,一副奇异的图景映入了他的眼中。
在火光的照耀下,暗绿色的茂密树丛映入了他的视野。
教堂?
是的,教堂。
男人看了一眼教堂,又看了一眼自己。
他正穿着一身漆黑的长袍。
真丑啊,这个教会的教服。
这个教会?
这个想法冒出的时候,男人不由得有些疑惑。
世界上也就有一个教会....
哦,不对,还有那些不敬夜之主的家伙,那些家伙听说不是也要搞一个教会吗?
但是,男人又有些奇怪,为什么他觉得建立教会是很平常的事情?
真神应该只有一位,永恒的主只有一位,庇护所有生灵,安眠与寂静的主宰者,伟大的夜之主人而已。
那些伪神的教会,那些试图僭越的不敬者,都该死才对。
他所熟知的一切,让他这么认为。
但是,他又觉得好像有哪里不对。
......一神教很极端?
这个莫名其妙的想法冒了出来。
“一神教”?
一神教,听上去是只只有一个神的教派的意思?
但是神本来就只有一个啊,这个词.....
男人想不起来自己是从哪里听到过了。
他的印象中,根本没有这个词的存在。
摇了摇头,男人向着教堂的方向走去。
在他循着火光走回教堂的时候,一个小女孩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一个小修女,躲在柱子的后面,眼巴巴地望着他。
看见她,男人不由得浮现出一股源自心头的笑意:
“小赫莉!你看完书了吗?”
闻言,小女孩没说话,只是躲回了柱子后面。
和以往一样的调侃,但是,男人却感觉有些淡薄......
并没有以往那般因为小赫莉躲避的动作而露出笑容。
他有一种......不真实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