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至始至终,都是这样没心没肺。
不,也许是只有对他,她才这样没心没肺。
对贺乔,哪怕是梁江,她都不一样。
“你,你说什么?”
身下的女人发出强行压抑痛苦的沙哑嗓音。
他在她的身体里释放,俯下身笑得残忍,“我说宋颜,你现在的样子真贱。”
贱吗?她也觉得自己贱!
其实从当年爱上他的一刻开始,她就已经是在犯贱了。
尤其是现在,她带着全身的剧痛,爬到他身上,去亲他的下巴,她更觉得贱到无药可救。
他的指尖,在她的脸上轻轻擦过,却勾了勾唇角,讽刺的笑,“怎么,十万块不够?”
“我不要你的钱,你让我回公司去拍戏,可以吗?”她一点一点的,耐心而笨拙的去吻他,“阿瑾,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
“宋颜,别说我不给你机会。”他的声音就在她耳边,带着情欲中的粗重,和一种难以言喻的冷漠,“只要明天你能站着走出这间房,我就如你所愿。”
说罢,他再次将她压在身下,实施暴行。
他一心把她往死里整的时候,她三两下就撑不住,晕了过去,失去意识的前一秒,宋颜想,陆修瑾多半是不打算让自己能站着走出去。
壁灯幽暗的亮着,映出了她苍白的面容,和满身的淤青,可怜巴巴的像极了他当初在暴雨中捡到的那只病弱小猫。
不,其实是那只小猫像极了她,他才会鬼迷心窍的捡回去,抱着它连续走了好几个宠物医院,小心翼翼的生怕它活不下来。
他终究是没能狠下心来折磨她,抽身离开,抱了她去洗澡,给她吹干了头发重新放回床上。
唇角扯出了一抹自嘲的笑。
犯贱的,从来都是他,而不是她。
深夜,他独自坐在沙发上,自斟自饮。
第二天,宋颜从浑身酸痛中醒来,下意识的侧过眸看去,身边空荡荡的,没有陆修瑾的身影。
往室内扫了一眼,依旧没有陆修瑾。
宋颜强忍着身上的不适,拿过一旁的浴巾围上,抬着虚软的双腿,到了客厅里去找。
偌大的套房冷冷清清,就只剩她自己。
昨晚的记忆很清晰,疼痛也很清晰,陆修瑾最后一句话,她更是到昏过去都不敢忘。
可是现在陆修瑾不见人影了,她有点吃不准对方的意思了,也联系不上他,一时间除了坐以待毙,也找不到其它方法了。
回过神来,她从包里拿出避孕药,倒出两颗塞进嘴里,连水都没喝就这样硬生生吞了进去。
陆修瑾不会允许她怀孕的,她有自知之明,江媛媛的话字字诛心,与其等到哪天被陆修瑾拖着去堕胎,不如自绝后患。
下午,宋颜接到了梁江的电话,对方的嗓音里是按捺不住的激动,“宋颜,刚刚总裁找我谈话了,让你回星辉来续约。”
“你现在有空吗,有空的话马上来公司一趟!”
“好的,我马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