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两滴，蔓延过胸腔，疼痛充斥着每个细胞。

她用指尖掐着掌心，强迫自己镇定，可接触到陆修瑾眼中的深恶痛绝，她就觉得无法控制，压得胸口喘不过气来。

脸上的血色早已尽数失去，她嗫嚅着嘴唇望着他，问他，“为什么啊？”

“为什么啊陆修瑾？”

“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不是挺好的吗？你会体贴我，会关心我，就算你表现得不那么明显，但我还是感觉得到啊。”

“我一喊疼，你就亲我，我哭闹着不肯吃药，你也选择了妥协，纵容着我，可你怎么这会儿说变就变了？”

“明明昨天你都还不是这样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你要这样对我？这样讨厌我？这样恶心我？”

“你告诉我啊，为什么？就算是死，我也想死个明白，陆修瑾，你不能这样不清不楚的，就把我判了死刑。”

“陆修瑾陆修瑾说话啊，你告诉我啊！”可不管她怎么问，都等不到他一句回答，他就站在那里，仿佛在看她表演。

宋颜没有哭，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有，只是鼻子发酸，膝盖发软，胸口痛得翻江倒海，眼前模模糊糊的再也看不清他的脸。

眼里渐渐失去了亮光，慢慢的有些哽咽，她揪着自己胸口的衣服，一下下的揪着，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疼痛，“陆修瑾……”

“我求你了，不要这样对我……”

“你知道我会疼的，我真的好疼……”

她疼得仿佛被人重重的凌迟，再也无法忍受，扑进了他的怀里，“不知羞耻怎么了？死缠烂打怎么了，跟条狗一样又怎么了？”

“我就是喜欢你，我心甘情愿怎么了……”

怀中的柔软一如既往，压抑的呜咽声从胸腔处渐渐传来，陆修瑾呼吸一滞，心里的火气不自觉的散了大半，“宋雪梨……”

他终于又肯好好叫她的名字了，宋颜眼眶一热，泪水疯狂的涌出来，委屈巴巴的应了声，“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