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上的柔软消失，但那种感觉却怎样都挥之不去，越是这样，司曜的绝望就越深，“舒微，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不想你出去，我想你在家陪着我，我想和你重新开始！！”舒微从来都清楚自己最想要什么，从来都不会遮掩。

她不是宋颜，她不会憋着什么都不说，独自默默承受，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她可以和司曜冰释前嫌的机会，否则她只会后悔一辈子。

“司曜，我知道我伤害了你，可是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用一辈子赎罪？”

司曜的眼眸黑漆漆的，深不见底，眼底快速闪过的情绪，让舒微一时间难以分辨。

像是嫌恶，愤怒，痛恨，或是某种屈辱，到最后更像是在自嘲，“机会吗？”

“舒微，你要我给你机会，可你有没有给过我机会？”

“如果你能早点告诉我，我不管是不顾一切爱你也好，无法接受全身而退也罢，那至少都是我的选择，我不会怪到你头上来。”

“但你没有给我，又凭什么要求我给你？”

眼泪在眼眶里晃啊晃，仿佛一个轻微的动作，便再也无法自控。

自从顾思年死后，舒微从未想过她这辈子还能有这么多的泪，她以为她早已流光了。

“对不起。”她咬了咬唇瓣，再也没脸挽留，转过身去。

就在这一瞬，她的手臂被扯了回来，司曜一手掐住她的下颌，一手扣住她的后脑勺，下一秒，狠狠堵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