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睁开眼时，鹤臣已经坐在了离她最远的办公桌前的椅子上。

张婉咬着下唇，想站起来去鹤臣那里，但心里的骄傲又硬生生的冻住了她的双腿。

最终只是软了语气：“臣臣，你别这样。”

看她这个样子，鹤臣虽觉得心里有点堵但更多的是好笑，皱着眉的问她，“今天来做什么？”

“我……”张婉只说了一个字却低低的又哭了起来，双手捂着脸埋进膝盖里，肩膀微微颤抖，看起来倒不像是能装出来的。

等她哭了几分钟，鹤臣实在看不下去。

伸手在桌子上抽了几张纸拿给她：“说吧，怎么回事。”

或许是声音温柔了那么一点，张婉没有去接那张纸，而是大胆的坐直身体双手抱住了面前的人，

“臣臣，我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她也不说为什么，就反复的问鹤臣同一个问题。

鹤臣皱着眉头，想推开她却见她哭得这么伤心终究是没下得去手，可嘴上却毫不留情的嘲讽道：“怎么？徐延东对你不好？”

“他……他……”

提到徐延东，张婉哭得更伤心了。

鹤臣冷笑了一声，以为又是张婉跟徐延东的什么诡计，想低头推开她，却看到她偏头露出来的半截脖颈上深深浅浅的印记……

联想到她今天冲进来时，头发散乱，哭得极为伤心。

提到徐延东时，她微微颤抖了一下。

原来如此。

“自己选的路，跪着走完吧。”

他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推不推开怀里的人已经不重要。

余光瞥见门口站了个人，鹤臣转过头。

看到那人心里竟突然有种紧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