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九的声音重新回到了人群中,范悠看着那失魂落魄的身影,也是有些无奈。
白九的心态出了问题,谁都帮不了他,只能自己帮自己。
范悠还是很可惜的,白九的年纪最多不过三十岁,在这个年纪就能够有这样的剑法和修为,实属罕见。
而且听他所说,自己还打败了谢必安?那这样的人,就更珍贵了,简直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站在范悠身后的燕小乙似乎发现了范悠的一场,于是主动开口说道:“你是在为他而惋惜吗?这个人的剑法确实不错,比谢必安要强许多。”
“而且看他的年纪,不过也就二十多岁,这么年轻的九品上剑客,天下极为罕见,出去四顾剑门下的徒弟,恐怕找不到第二个了。”
“这样的人,你确定你不想收入天赐营?”
范悠看了一眼燕小乙,随后摇了摇头。
“他上不了战场,这个世界上,手上沾染血腥的人已经够多了,我不希望再多一个。”
范悠对范闲心狠,甚至是逼着他杀人,是为了让他能够在自己不再的时候,保护自己,保护家人。
可对白九,他并不想如此,就算是白九主动要加入天赐营,范悠也不会答应,这样的人不应该成为一名战士战死沙场,他应该在庆国,成为一名所有武者的偶像。
侠以武犯禁,可一个不杀人的剑客呢?这个人,是个人才。
燕小乙不再说话,默默的后退了半步。
随着白九的表离开,再也没有人向前挑战了,白九的实力几乎是这两万人之中的最强,可是这样的人却依然不是范悠属下的对手。
那些隐藏在人群之中的人,也就没有必要出手了。
刚刚想要露头的人一个个又重新潜伏了起来。
另一边,程巨树和李银丰的战斗也也已经接近尾声了,两个人的对攻结束了,程巨树身上脸上,到处是淤青,看起来很是可怜。
李银丰也好不到哪里去,个子不占优势不说,手臂也不如程巨树长,所以每一次程巨树打他的时候,他都要先被打一拳后,才能够打到对方。
不过,靠着身法灵活,李银丰倒是也没有吃太大的亏,两个人是平手。
过了一会,两个人同时罢手不在进攻。
范悠:“好,李银丰,你也通过了,可以直接进入最后一关。”
“现在,如果没有人想要继续挑战的话,那么开始排名进行第三轮的比试,还有谁?”
“还有谁?!”
“还有谁!?”
一连三声,都没有人回应,范悠无奈了,看来燕一的实力惊到了那些隐藏在黑暗里的老鼠,把他们吓走了。
范悠:“现在,武道会第三轮比试,正式开始!”
“咚!”
锣声一响,守备师的士兵们开始按人头发放身份牌,然后按照身份牌进行第三轮比试。
走下了点将台,叶重立刻就围了上来。
叶重:“范悠,你这十八个手下,这么厉害?那用扇子的那个,武功虽然有些花俏,可是实力不错,在九品高手里面也是中上等的。”
“还有那个酒剑白九,他的实力比谢必安还要更,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够打败他,你的手下就这么轻易的.....”
范悠知道叶重是个武痴,但是他还知道,叶重还是个兵痴,这个人见到好兵就走不动道。
能够让叶重这么费心费力的问,范悠想都不想就知道,叶重八成是看上了自己的这些人。
不过,范悠不可能会给他的。
“这十八个人,可都是我的亲军,我不可能给你的。”
“不过呢,怎么说你也是我的岳父,正好我手底下也要招人,五千天赐营的士兵要进行训练,这燕云十八骑就是模板。”
“让他们十八个人教导天赐营的将士进行训练,包括战阵、战法、刀法、弓弩、骑射、匕首的使用。”
“原本这些都是绝密,不过你是我岳父,也就是自己人了,到时候我可以让你的人去观摩学习,如何?”
叶重听完高兴的都要跳起来了。
九品武者好找,九品将军,天底下也没有几个。
范悠手下的这十八个人,不仅仅是九品,还精通战阵?这可是极为罕见的。
叶重:“好啊好啊,我就说找你,这事肯定能办成。”
范悠:“岳父大人你都送了我十几个可用之人,我也不能吝啬不是,不就是一些战阵和战法吗,无所谓的。”
“只不过岳父大人你要时刻记住,所谓战阵战法,只是辅助而已,真正强大的还是战士自己。”
“就好像,同样的战阵施展出来,燕云十八骑可以抵挡大宗师的进攻,但你让你守备师的弟兄出来,能够挡得住吗?那还不是一巴掌一个直接拍死?”
“所以,岳父你最好还是平常,就对战士们的身体加以锻炼,只要不停的训练,士兵的体质变强,不管是施展什么战阵,威力都会倍增。”
叶重连立刻就耷拉了下来。
“我怎么会不知道这点道理?可是你也知道,我虽然是京都守备师的将领,可是京都守备师,乃是为了守护京都,除非京都危机,否则绝对不会轻动。”
“也不瞒你说,自从当年陈萍萍血洗京都的时候,京都守备师的动了一次,除此之外,京都守备师从来都没有动用过。”
“陛下手下有一只亲卫,身穿红色盔甲,这支军队的战斗力,丝毫不输陈萍萍的黑骑,甚至还在黑骑之上。”
“所以,陛下有事的话,不是动用陈萍萍的鉴查院黑骑,就是动用自己的亲军,不会动我的守备师的。”
“一年两年还好,弟兄们都闲了十几年了,哪里还有心思练功?也就是我,平时没事逼着他们练,不然的话,这守备师早就散了!”
叶重的话,范悠听完之后不禁有些痛经,一直军队十几年不曾战斗,那是何等的的悲哀?当兵的,不就应该死在沙场?老死在军营里?那是莫大的耻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