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后,行踪飘忽的札木合,来到了乞颜部。
当年的两个孩子,现在都是男子汉了,札木合更是春风得意,早已是札答阑部的首领不说,部落在他的苦心经营下,一直都在不断地壮大。
看到安答萎靡不振的样子,札木合感到非常意外,不便当面询问,很快就从其他人的口中,得知铁木真的新婚妻子孛儿贴,被凶悍的蔑儿乞人抢走了。
想起当年,自己被蔑儿乞人无端拘禁,札木合就愤愤不平,却不动声色,开始投石问路,想试探铁木真的想法:“我的好安答,听说你的妻子孛儿贴,被可恶的蔑儿乞人抢走了,从而生活在痛苦之中,难道就不想抢回来吗?”
“抢妻之恨,如剜心挖骨,岂能忘记!”铁木真有些消沉,“可是,蔑儿乞人骁勇善战,人数又远比我们多,现在抢不回来,只能等机会啊。”
“蔑儿乞人狠鸷凶悍,但在草原上树敌很多,安答不能这么被动地等待,可以寻求援兵啊,大家一起对蔑儿乞人用兵,自然就可以抢回孛儿贴了。”
“安答提醒的是,你已是札答阑部的首领了,自然可以帮到我,而仅凭我们两个部落的人,要对付勇猛的蔑儿乞人,还是会吃亏的。”
“草原上最大部落的脱斡邻汗,是你阿爸的安答,可以找他帮忙啊?”
“我也想去找脱斡邻汗,但听额吉说,他是一个非常贪婪的人,我家又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如果空着手去找,只怕是自讨没趣。”
“这倒也是,我去过克烈部,脱斡邻汗确实是一个思财不思义之人,这倒有点难办了。”札木合想起当年在克烈部时,开始所受的冷落,“我的好安答,难道就没有其它的办法了?”
“办法是有,不知安答是否愿意帮我?”
“安答请讲,只要做得到,一定帮你。”
“德薛禅舅舅家,本来就有一件非常漂亮的黑貂褂子,后来又获得了一张玄狐皮,做成了皮帽。这两件东西,都贵重无比,拿其中任何一件去求脱斡邻汗,加上他又是阿爸的安答,一定会出兵相助的。”
“上次,我去克烈部时,从昆桑的口气也得知,他们对于横行无忌的蔑儿乞人,早就有除之而后快的想法了,可仅凭一个部落之力,对蔑儿乞人还是有些忌惮的。”
对蔑儿乞人的蛮横无理,札木合早就非常忌恨,并有除掉对方的打算,机会终于来了,当然不想放弃。
“那就拜托安答,请给舅舅捎一句话,说铁木真无能,没有保护好孛儿贴,我无颜当面请罪,请你转告一下,如果我能带着黑貂褂子或玄狐帽子,去找脱斡邻汗借兵,三个部落共同出兵的话,就能抢回孛儿贴。”
铁木真顿了顿,“也请告诉他们,以后日子好过了,我一定还一件更加漂亮的黑貂褂子或玄狐帽子的!”
札木合素有大志,想统一部落林立的草原,而最强悍而无礼的蔑儿乞人,无疑是最大的障碍,为了除去这个心头大患,就立即辞别了铁木真,赶紧向弘吉剌部而来。
脱黑脱阿带着蔑儿乞人,将孛儿贴和速赤吉勒抢回来后,看着孛儿贴美丽的脸庞,本来有些动心,却见对方挺着大肚子,便打消了占有的念头。
当年,也速该抢走了他二弟赤烈都的妻子诃额仑,现在报了仇,抢了也速该儿子的妻子,脱黑脱黑便想将孛儿贴和速赤吉勒,一并送给赤烈都,却遭拒绝了。
想到美丽的孛儿贴,已怀上仇人儿子的种,脱黑脱阿便气不打一处来。见赤烈都不要,为了羞辱铁木真,于是将美丽的孛儿贴和半老徐娘速赤吉勒,索性送给了长得很丑陋,且有些本分的三弟赤勒格尔。
他只是没有想到,这样反而使孛儿贴躲过了污辱。
赤勒格尔毕竟老实,便将孛儿贴和速赤吉勒安排在同一个毡帐里。接下来,他很想占有孛儿贴,但在后者的严词拒绝下,从未一亲芳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