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墨白直言不讳地说:“我到底是个男人,下手没有轻重。安安你也看到了那么小,万一一不小心伤到她怎么办。再说,佣人也是外人,估计也不会很上心。如果你真的想为安安好,倒不如一个星期过来两次,亲自给安安按摩。”
郑媛瞬间明白曾墨白的意思,这是让她每周都要过来呀!
曾墨白的心,简直是昭然若揭其心可诛。居然利用女儿,提出这么卑劣地要求。
可是,郑媛又气愤地发现,她居然对曾墨白这样的要求无法反驳。
曾墨白利用女儿提出这样的要求固然可恨,若是她拒绝了,那就比曾墨白更加可恶。
因为自己心里那点小心思,至女儿的健康于不顾。
“好。我答应你,不过这件事我还要回去跟我哥商量。”郑媛沉默片刻道。
曾墨白笑起来,眼中闪过一抹得逞地光。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靠在妈妈怀里,安安哭了一会竟也不哭了。乖乖地靠在郑媛的怀里睡起来。
郑媛回去,已经是七八点了。
楚西爵早就在家里等她。看她这么晚回来,高兴的不得了。
“看来你跟那个夏恒谈的还不错,我就说他是个不错的人。风趣幽默又成熟稳重,家教甚好,是个值得信赖托付的男人。”
“是。夏恒的确不错。”郑媛道。
楚西爵笑道:“那你是看上他了?”
郑媛摇头。
楚西爵皱起眉头:“你刚刚还说他不错,怎么又摇头。”
郑媛苦笑:“他是不错,可是跟我不合适。不错的人有很多,难道都要和我在一起啊!”
“既然这样,还吃了那么长时间的饭。浪费那么长时间。你都不知道,我还以为你跟他相谈甚欢,楚越哭闹着找你,我都没敢给你打电话,照顾他差点没累死我。”楚西爵忍不住抱怨道。
郑媛说:“还不是你的缘故,他是你逼迫着过来相亲的吧!还有,你还逼迫着他一定要跟我吃完饭,不然的话你就不会放过他。”
“我是这样说了,可是你实在不愿意跟他一起吃饭,难不成我还能杀了他。”
“我的确是没跟他一起吃饭,后来曾墨白来了。”郑媛如实说。
楚西爵皱起眉。
“他怎么来了?来干什么?破坏你相亲吗?”
郑媛苦笑:“哥,相亲是因为我不想让你伤心,并不是我自愿的。而且,你也知道他对我的心,对于这份感情他从来都没有放弃过,所以,过来也是正常的。”
“那你之后都跟他在一起?”
“安安病了,我过去看她。那孩子可怜,曾墨白到底是个男人,照顾起来也不方便,我想以后每个礼拜,都过去一两天照顾她,给她按摩穴位,希望身体能够好些。”
“哼,曾墨白这样的人,你还怕他找不到人给他女儿按摩穴位吗?你怎么就这么傻,他这是故意让你过去呢。”楚西爵听完后就嚷嚷起来,气愤道。
郑媛抿抿嘴唇,她自然知道。
“我知道他的用意,可是我不能不管安安。”
“所以你是要过去?”楚西爵黑了脸。
郑媛点头。不过却说:“我是想先跟你商量。”
楚西爵冷笑:“你跟我商量?你这是跟我商量吗?这是在通知我吧!”
“哥,你别这样说,我真的很在乎你的想法。”郑媛皱眉说。
楚西爵冷笑:“谢谢你还能这么说,你已经是个成年人。按说,我不应该干涉你的私事。别说只是你同母异父的哥哥。就算是你亲生父母活着,也未必管得了你。就像曾墨白的母亲活着,有多不甘心曾墨白喜欢你,可不也照样管不了。不过我言尽于此,你和曾墨白之间的距离太遥远,先不说别的,就曾太太这一关就未必过得去。就算他不计前嫌能接纳你,你也能对着杀害自己父母的人叫声母亲。可是,你们能相处好吗?多少爱情葬送在柴米油盐下,豪门生活虽然没有小门小户柴米油盐的烦恼。可勾心斗角和无所事事更容易生惹是非。还有,你真的就觉得曾墨白爱的是你,而不是你应该继承的那笔遗产?”
“我知道,我和曾墨白之间有太多的事无法在一起。其实,我也从未想过和他在一起。可是安安是我的孩子。我是安安的妈妈,我不能弃安安于不顾,让她长大后因此而记恨我。其实这种感觉,你不是最深有体会?”郑媛情急之下说。
楚西爵的脸色更加难看。
好一会,才冷笑着问:“你都知道了?是护士告诉你的?”
郑媛愧疚地低下头道歉:“哥,对不起。”
“别跟我说对不起,对不起我的人是顾若,又不是你。不过我也已经报复她了,我和她之间没有恩怨。”
“不管怎么样,都是她没有做到位。所以我才不想像她一样,以后给自己和孩子都留下遗憾。”
郑媛不想评价以亡故母亲的是是非非,可是但从情理上来看,楚西爵都是无辜的。
楚西爵沉默。
好一会,才叹息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还能说什么。照顾孩子也好,和曾墨白重归于好也罢,我都不会再管你。”
“哥,你是生我气吗?”郑媛难受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