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配这么一副药剂,既后悔又自责。
他脑子里开出了一副药剂:屎冬瓜、雷公藤、鱼腥草、含羞草、苦楝子、当归。一共六味,就叫六味正气汤。
“独家定制,价格很贵,书记,我先得给你讲清楚,免得到时说我宰顾客哟。”秦堪微微笑着说。
“你开价吧。是分期付款,目标达到了再付全款吗?”
“我这里不是这样,先付款,后开药。你,我可以优惠你,八五折,八十五万。”
“八十五万?”匡是为吃了一惊。开一服药,要八十五万,比我当官的还来钱快?可是,人家的药膳就是神奇,你不要,人家还要呢。好吧,八十五万就八十五万吧,反正有人出,又不要我拿钱。想到这,他赶紧说,“好的,好的,八十五万,今天下午我就打在你们账上。”
这笔生意有成交了。还等什么?秦堪很快就安排人,熬了几剂,让他带回去吃。
匡是为走了,带着熬好的药膳,一天一剂,一连吃了一个星期。
吃到第七天,他突然后悔起来,和闫尚坤吵架的事,他狠狠扇了自己几个耳光,接着,他又为另外几件事后悔不已,又很自责,我怎么可以这样呢?我怎么可以腐化呢?我这样对不起市民,对不起党啊。
不行,仅仅后悔不行,仅仅自责也不行,我应该投案自首,我应该检举自己,只有这样,我才能重新做人。
说到做到,第八天一大早,匡是为就到了纪委,他把自己受贿等腐败问题,一点一滴地向组织做了交待。他很自责,很后悔有今天,他不断自责,为什么不早点向组织交代问题呢?接着,他又举报了其他人。
不久,清江市官场发生了一次地震,匡是为以严重的经济问题被正式逮捕,由于他的检举揭发,十三个副厅级干部,三十三位处级、副处级干部被立案调查。
当然,等匡是为清醒过来以后,才隐隐约约感觉到,这是秦堪做的手脚。但是,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和他的哥们,在监狱碰头的时候,互相都只点点头,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啊。
药膳坊的业务,第一周,盘了一下底,七天,一百一十二万,平均每天十六万。按此推算,一年营业收入数千万,纯利润可以达到三千万。
这笔钱,对于耗子他们来说,是一笔大钱,他们十二个人,平均就是一百多万,但秦堪却不这么认为,他需要海量资金,这点钱,还远远不够。
耗子美死了,走路都哼着小调。
胡静基本以店为家,除了上课,她就窝在店里,哪里有一丝不周到的地方,都会被她发现,特别是那些穷学生,突然有钱了,也想花天酒地痛快玩一把了,她就会及时警告,“好自为之啊,知道今天是怎么来的吗?别忘本啊。”
被她提醒过的人都会老老实实的,他们知道,跟她较真,立马丢饭碗。
可是,耗子这一天和她干起来了。
“我经理,你店长,你管我?”耗子急了,这么狠的话都撂了出来。
胡静一时语塞,但很快就回过神,“你上面还有董事长呢。耗子,你听着,你有钱了,你忘本,我跟你没完。”
“我洗了几次脚,做了几次泰式按摩,怎么啦?违反了公司的哪一条?”耗子被胡静缠得没法,不得不承认。
“洗脚?按摩?哼哼,你别自作聪明,别以为我们女人不懂哈,你老实交代,还干了些什么?”胡静越说越认真,她满脸怒容。
“我什么也没干,有你盯着,我敢吗?”
“呵呵,假如我不盯着,你就会怎么样?你说,你说。”
耗子没法子了,他被胡静说得无言以对。
耗子不说话,胡静反而哭起来,她说耗子没良心。
“我哪里没良心啦?你说。”
“你背着我洗脚,按摩,这不是没良心是什么?”
两人吵了好一阵子,直到秦堪来店里,他们才停止。
不过,秦堪早看出来了,胡静眼睛通红的,不是哭了是什么?他懒得管,这是男男女女都有过的经历。
他笑了笑,“我给你们一个题目,看怎么解答,一周后,我要看答案。”说着,又招手,叫远处的领班也过来,“我们的门店就这么大,但我希望还要提高些业绩,你们给我想出一个办法来。”
“你的目标是多少?”胡静赶紧问。
“目标?一天营业收入达到二十万,这个目标不高吧?”秦堪说。
“没问题,我现在就可以给您一个答案。”胡静很快就回答了,“只要我们现场管理的人员提高下效率,二十万很快就达到。”
“好的,胡静,你负责,看怎么提高效率。”秦堪说。
“但是,董事长,给权给我,他们都得听我的。不听我的,我可以处理他们。譬如,减少他的股份,甚至开除。包括经理。”胡静瞥了耗子一眼。
“有这么严重吗?好,为了达到我们的目标,我授权给你。耗子,听着,你也不例外哟。”秦堪笑了笑。
“她敢?”耗子哝哝自语地说。
“董事长,你看他。”胡静的脸又红了,这回是气愤。
“立军令状,胡静,达到二十万,达不到,你休息,但是,这里我开始,都得听你的,谁不听,你有权做一切处理。你们都听到了?包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