垫子不大,只有185*65cm的尺寸,霍玄曦足有一米八八,躺在上面难免有些憋屈。
也不是彤素苛刻他,实在是这房子里,没有别的地方可以睡觉了。
两室一厅,外加一个开放式阳台、一个小厨房和厕所,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客厅里空『荡』『荡』的,没有沙发没有电视,只摆着一张矮矮的木桌当餐桌。
霍玄曦听力灵敏,在小姑娘拖着垫子到客厅的时候,就听见了她低声嘀咕。
说什么这瑜伽垫,还是她从家里唯一带出来的东西,要不是二手的不好卖,肯定也会被爸爸拿去换钱。
——她的那个爸爸。
这屋里没有人再醒着,霍玄曦也不再遮掩脸上的寒厉冷意。
小姑娘虽然行动无妨,可她宽松的睡衣下,手腕脖颈脚腕处,都隐隐能看到血红的伤痕。
不是利器伤,而是钝器,一半多是拳脚,一半是竹条,惩戒意味很浓——他看到了门口挂着的鸡『毛』掸子。
她那么乖巧的小姑娘,竟然有人还打她?
混账!
霍玄曦不知怎的,心中有罕见的心疼闪过。
他觉得自己有些不对劲,竟然如此担忧刚人士以一面的小姑娘,然而这种感觉并不坏,甚至于……
他想照顾她。
灯还是暗的,窗外月亮高升,他悄无声息打开门出去,破旧的单元楼外,有下属恭恭敬敬,垂首候在外面。
“家主。”
霍玄曦问:“外面怎么样了?”
“人都抓住了,死了一半,还剩下十六个。五爷在指挥人刑讯,打算撬开他们的嘴。”
霍玄曦淡淡道:“用不着了,都是ueng的人,丢公海里喂鲨鱼吧……不,”他又改了主意,眸『色』暴戾。“不能默默弄死,否则那些人,恐怕以为,我这两年吃斋念佛了。”
“那家主,把他们杀了,给ueng送去?”
“那么麻烦做什么,”他轻嗤,“砍掉一只手,丢进地下角斗场,和野兽打吧。记得他们演出的时候,给大家都送张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