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撇的干净。”苏鸾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难道不是吗？小小姐。”赵姨娘对苏鸾微微福身，“人家要对付你，我一个妾室能做什么。老爷和大少爷当时都不在府中，我当日能怎么办？护着你？我们全都要死。”

“所以你，你只是选择了什么都不知道。”苏鸾冷笑。

“我确实什么都不知道。你的院子，我都没进去过。里面发生什么，我什么都不知道。老爷走的时候把家交给我，我要照顾的是这个家。”赵姨娘脸色有些苍白，但是神色依旧平静。

“你不知道？我院子里那些婢女说我母亲尸骨未寒，父亲在陈国又要娶妻了。父亲根本不是受伤，而是因为娶妻才迟迟不归。她们嘀嘀咕咕日日说，夜夜说，在我最需要父兄的时候，让我感觉自己被抛弃。这些都与你没我关系？这点你做的很成功，当我真的逃了，也没有想着找机会回来找父兄。因为我确定是被遗弃了。”

苏夙微微叹息，眼中充满了恋爱与愧疚，“小鸾。都过去了。”

苏鸾压下心中的泪，“当初不愿认父亲和哥哥，心中始终有这个结。就算我后来知道父亲确实受了伤。但是父亲，那时我有多无助，孤独。我最亲的人都离我远去。任由这些肮脏卑鄙的贱人们害我。我心里怎么能没有恨。我心里的结怎么能说开就开。”

苏夙眼神中，掩饰不住的黯然，“是父亲的错。”

苏青红着眼圈“不是，是哥哥的错。母亲去世，父亲出征，我应该照顾好妹妹。我却丢下了妹妹。”

苏鸾似乎听不见父子俩的歉意，转而又含着冷笑看向赵姨娘：

“这些说辞，是你这十几年里，你经常对自己说的话吧。你早就想过万一有这么一天，你应该怎么脱身吧。这些话你在心中演练了不下万次了吧。不错，确实很成功，我现在想来，你确实撇的十分干净。”

赵姨娘对着苏夙深深一礼，“老爷，我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