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起扬手说道:“纵使国家对我所做的一无所知,可自己知道,在一个国家荣耀还照『射』不到的地方,我在为了国家的荣耀,而默默怒力着,我就觉得值。”
赵离仿若不认识的看着白起,心中五味杂陈。
“你为秦国,可是我呢?”赵离虽未明说,但脸上神情已说明一切。
白起看到赵离脸上神情,攀住了赵离的肩膀,语声急促的说道:“情形不一样,中原这些诸候国,就好像一家几个兄弟,互争家长,再怎么争,血缘关系也都一样,最终谁当家长,又有什么关系!”
赵离翻了翻白眼,本来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毕竟已经是这样了,可是白起这么一说,赵离不乐意了。
看着白起,赵离翻白眼道:“既然都一样,那为什么就不能是我们赵国?”
眼角跳动中,白起说道:“是差不多,可我秦国毕竟是法制变革最为彻底的国家,又经过数代国君努力,国力已然最强,若是能由我秦国一统天下,法制精神亦能随着我秦国传遍天下。到时,民有规矩,岂不乐载。”
对于这点,在秦国待了两年多的赵离,深有感触。当初,他也正是看了荀子介糿秦国的文章,方才生出一游之心。
不想再辩驳的赵离,叹息一声,说道:“愿天下百姓能够早日脱离战『乱』之苦,秦便秦吧!”
跟在白起二人身后的宦者,听到两人交谈以后,故意落后了几步。可二人交谈声音虽小,却随着说话,音量也有所提高,加之所离距离不远。
后面那些,竟被听了个一清二楚。
忧虑间,宦者再送二人来到招贤馆以后,立刻告罪回去。
宦者离去后,赵离看着白起说道:“你故意的吧!”
白起耸了耸肩,看着赵离意味深长的说道:“我看故意的那个人,应该是你吧!”
果不其然,宦者回去以后,立刻将二人交谈告诉了燕昭王。燕昭王听后,稍一沉思。便起驾来到了招贤馆。
看着刚刚歇息下来的白起,燕昭王笑道:“非打扰先生,也不是有意要窃听先生说话,下面的宦者,我已下令惩处。但先生既有此忧虑,又怎可不告诉寡人,寡人已安排车马,先生可有信物交与寡人,寡人即刻命人将夫人接来,也好解先生后顾之忧。”
“至于先生忧虑之处,寡人向先生保证,若先生觉的寡人有招待不周,欲行离去,寡人绝不强求,更不会去行那龌龊之事。”
燕昭王此言,令赵离白起皆觉难堪。
白起尚好,毕竟在说那些话之时,白起并没有动任何心思。只是后来经赵离点醒,才瞬间明白其中含义。
看着燕昭王,白起坦然抱拳道:“我之来意,君上想必已一清二楚,然,君上仍能如此待我,白起感动。”
燕昭王明确注意到白起自称的转变。脸上肌肉扭动了一下,说道:“卿家多虑了,无论你何种身份,只要在我燕国,愿意为我燕国用心谋力,纵使他国臣子身份,又有何妨?”
燕昭王说完,笑道:“你大秦历代先王,孝公用商君、惠王用张仪,皆是外臣,我之乐毅,亦是魏人,既如此,孤更进一步,用你这未来秦将,又如何!”
燕昭王说着,抱住了白起臂膀,充满歉意的说道:“只是君用化名而来,加之意志坚定,寡人恐日后留你不住,亦不能替君扬名天下,寡人有愧!”
燕昭王一席话,说的白起心服口服。
白起抱拳说道:“燕国有君上,燕国之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