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有说话,任凭他们在家里面乱搜,一行人出来的时候,极为气愤:“喂!我说,你们家就这点值钱的东西吗?好歹也是开公司的!”
房少芳还是不说话,呆呆的看着他们,莫蓠放学后回到家中,看见他们后,急忙跑上去护着自己的母亲。
“你们是谁啊!光天化日之下,还敢这么抢劫的嘛!”
一行人抱着肚子大笑,莫蓠看着不说话的母亲,望了望一旁却没有莫正淳的身影。
“妈,爸去哪儿?”
方少芳看着莫蓠,眼神悲伤,颤抖着告诉她:“你爸……你爸他……去世了。”
莫蓠不敢相信这一切,大叫着父亲的名字,却依旧没看见从小到大一直宠爱着她的父亲莫正淳。
面对突如其来的灾难,还未成年的她,又能去做些什么呢……
母女俩人拥抱着,其中的痛苦不言而喻,一旁的人看不下去,用那棍子敲打着一边的门,声音极其震耳。
“好了!别在这里哭了!哭能解决我们来的问题吗!快说,存款在哪!钱在哪!”带头大哥大声吼道。
莫蓠看着凶神恶煞的他,问道:“我爸他,欠你们多少钱?”
那人掂了掂手中的棍子:“那这得问问你去阴间的老爸了!这可欠的不少啊!”
“你说吧,多少钱,我们慢慢给你还。”
“慢慢还?好啊,我算算,呀!这可不好算啊,不好算不好算!”他盘着手指,摇晃着脑袋,嘴里面重复说着。
莫蓠扶着母亲,看着他们:“多少钱,你们直说吧。”
带头大哥看了看她,笑着向她走近了些距离:“小姑娘,我看你长得挺水灵的,你要是去那个的话,估摸着套几个有钱的男人养你,十几年应该就还清了。”
方少芳听着那人下三滥的语气,一巴掌打在他的脸上,那人的部下十分气愤,想要伸手去打她,却被带头大哥拦住。
他摸了摸被她打的红起来的脸,鬼笑着:“哈哈,我就喜欢你们这种吃硬不吃软的婆娘,我就直说了!莫正淳连本带利欠我们共计五百万元的债,白纸黑字,发票都在这里,你们可以看看!”
带头大哥边说,边将纸条拿出来,放在她们眼前,的确,那白纸黑字,这债难逃!
房少芳一时间看到这纸条,血压上了去,没有站稳,腿软着倒在地上,莫蓠大声哭着,可她的哭又不是什么金银珠宝,可以让这群恶霸离开,房少芳满是泪水,抚着莫蓠的脸颊,说着,没事没事。
艰难的再次站起后,房少芳扑通一声向那人跪着,莫蓠着急的拉着她,可她却将莫蓠狠狠推开。
“妈,你这是干什么啊!你快起来,快起来!”
房少芳不去理会她,往那人腿旁移动着,磕着响头:“大哥,大哥,我们母女真的没有钱,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们吧,您看这样行不行,我去给你抵债,你要我干什么都行,只要不动我女儿,什么事都好商量。”
带头大哥满是嫌弃的看着她,一边的下属不停的笑着,将她推开后,带头大哥看着莫蓠露出了邪意的笑容:“哈哈,你这三四十岁的老娘我们可没兴趣,不过,你这么水嫩,长得有这么漂亮,可是这人间稀物啊!”
他挥了挥手,一旁的人冲了上去,抓住莫蓠,准备带走。
而这时,门口角落处,一个人吸着烟,暗中观察了很久,他表情时而激动时而低落,看着她们的样子,十分的搞笑。
掐灭了烟头,拍了拍身上的烟灰,猩猩作态的走近去,朝他们喊到:“大哥们,等会儿,等会儿。”
从门口走过来的人越来越清晰,他露出沮丧的的样子,强挤出几滴眼泪来,走到房少芳面前,十分悲伤的对她说道:“伯母,对不起,对不起啊,今日莫伯父去和那陈氏集团争夺地皮时,那陈氏集团耍诈于我们,莫伯父,惨遭陷害,伯母啊!对不住你啊!”
他哭丧着,没再往下说着什么,光是那泪水都已经让她们相信。
房少芳和莫蓠一脸懵圈的看着他,他们母子并未见过他,而他却这幅模样,实在令她们难以理解。
他揉着眼睛,看着她们疑惑的表情,心中不禁叹着:该死!她们还不知道我是谁,看来这莫正淳老儿,还停护家人的,竟然连我都没给她们介绍过。
他这么想着,随后哭诉道:“哎呀,伯母啊,莫伯父死的可真冤啊,他走了,公司欠了好多钱,我们是合作伙伴,你不记得我吗?”
房少芳摇摇头:“你是……哪位?我好像真的不认识啊。”
他紧了紧拳头,再一次满怀泪水的说道:“伯母,你知道竞标会这个是谁介绍的吗?是谁托关系打听情况的吗?莫伯父没有向您提起过吗?”
房少芳一时间想了起来,看着面前的他回道:“难道你就是正淳说的那个中间人?”
他点点头:“是我是我,伯母,你可算认出我了。”
房少芳流着泪水训斥着他:“怪你啊!怪你啊!要不是你让正淳去参加这个竞标会,他怎么会离去啊!”
“伯母,你说错了,不是我和伯父的错,一切都是陈氏集团的错!是他们设计陷害了莫伯父,是他们啊。”他哭着喊着说道。
房少芳听见后,口中叫着:陈氏集团!陈氏集团!
“大叔,你叫什么名字啊?”莫蓠揉着哭红的眼睛问着他。
他也顺势擦了擦眼角的泪水。
“陆正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