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田啾啾还是很忐忑,生怕皇帝不答应。
如果皇帝真的不答应的话,她的兄长就是真的彻底完了,那可是一辈子的污点。
田啾啾焦虑了整整七天……
宫里的回信是皇帝特意安排人,快马加鞭的送来的。
田啾啾听的满心欢喜,她从怀里掏出一个锦袋塞给那人。
那人摇摇头,“上边儿还让我带了口信儿下来,说好学是好事,至于是不是真的有那个能力,上边儿还得亲眼看看。”
田啾啾听的心思一沉。
这岂不是意味着还会为难田天宇的意思?
她在心里又给那个吴听风记上了一笔。
如果不是那个吴听风作怪,田天宇根本就不用被这么为难。
这样看来,皇帝虽然是给了机会,但是显然还是不高兴的。
如果田天宇不跟着那个人去,他根本就不会被人算计到。
等那人走了之后,田啾啾捏着手里的锦袋和信进了里屋。
信是皇帝亲自写的,上头还有私章。
怪不得送信的人不敢收田啾啾给的赏银。
整个信下来,有多少欣赏,就有多少责备。
毕竟这个机会来之不易。
田啾啾没有求别的,而是尽数用在了兄长的身上,皇帝赞赏他们兄妹情深。
却也不喜田天宇耳根子过软,对旁人没有防备之心。
这如果是在官场,简直就是丢乌纱帽的大隐患。
所以因此,皇帝虽然同意了田天宇重新考试,却还要求了一场加试。
至于加试的形式,皇帝没有说。
田天宇听完也是叹了口气,“到底是让皇上失望了,我怎么还有脸去见皇上。”
他颓废的样子,惹得田啾啾推了他一把。
“想什么呢,你如果这次不去,那才是我们全家都没脸见皇上。”
田天宇猛然回过神,“也是,皇上天恩,既往不咎,还给了我机会,我是该好好珍惜。”
“不行,我现在就念书去。”
夜里,夏梅回来的时候,没有在饭桌上看见田天宇,还有些意外。
“你兄长去哪里了?别是因为丢了名额,从此一蹶不振了吧?”
毕竟田家的独苗苗,真有什么事还真不好和田家的祖上交代。
老夫人敲了敲碗边,“胡说什么呢,尽会瞎说,你儿子这是奋发图强去了。”
“是吗?”夏梅半信半疑的看向田啾啾。
田天宇当时事发的时候,一蹶不振的模样,她到现在还有印象呢。
对上夏梅的目光,田啾啾笑了笑,“阿娘,你就放心吧,你还记得我们去京城的时候圣上许了我一个承诺吗?”
夏梅瞪大了眼睛,她自然是记得的。
老夫人忍俊不禁,“你想的没错,你家的这个丫头啊,对兄长还真的是没得说,那千载难逢的机会,都给兄长用了。”
夏梅不是没见过世面的乡村野妇,听着祖孙俩的话,她的面色明显沉了沉。
“你和圣上说了你兄长的事情?”
田啾啾点了点头,却惹来母亲敲了一记额头。
“糊涂。”
田啾啾疼的捂住额头,“我哪儿糊涂了?阿娘,我这也是帮了兄长大忙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