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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听着,安宁轻声道:“苏瑾年,当初在冷宫时,我常常在想,有生之年,我能否再听你弹上一首曲子。现在真的听到了,我竟发现原来这又是一个谎言。原来你竟没有半分喜欢我,你的曲子,如今我终于听懂了,那是一种爱而不得的伤悲,可是从我刚认识你起,你弹的琴,就是这种感觉。原来一直都是为你如今的夫人所弹。现如今,那几分伤悲倒是没有了。”
琴声戛然而止,苏瑾年长了张口,却什么也没有说。
“苏瑾年,原是你眼瞎,可没成想,原来真正的瞎子原来是我。”
安宁说了这句话,便起身回了卧房。
苏瑾年背对着安宁离去的身影,沉默了许久,又抬手接着弹琴,这一次,多了几分更加深沉的伤悲。
翌日,安宁的侍女小楠过来禀告苏瑾年,公主去了。
苏瑾年执杯的手抖了一下,而后放下茶杯,没有回头,只问道:“她可有何交代?”
小楠的嗓子哑了,许是哭得久了,将一个红木盒子放在桌上,“这是公主放在枕边的东西。”说罢,转身离开。
苏瑾年拿起来打开,里面静静地躺着一副镯子,白玉泛着光泽,那曾是他送给她的礼物。
里面还附了一张纸条,不是用笔写的,而是安宁一针一阵扎的字迹:初见你时,我躺的那棵树,杜鹃花开的正好,想来,也是快开花了。
苏瑾年手指颤抖着摸着字迹,轻声道:你以为,我没见过那棵杜鹃花树吗?
一滴泪,从他空洞的瞳孔流下来。
其实,他从来没想过伤害她,只是命不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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