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我不甘心!”裴婧语还是不能够接受这个事实,她扑到柳璃的怀里哭泣道,她虽然知道自己母亲所说的是真的,但是心里还是充满的不甘心。
“都会过去的。”柳璃轻拍着裴婧语的背安慰道。
她知道自己女儿的性子,从小就好胜心强,做事情也是力图要做到最好,这一次突然受了这么大的挫折心里面肯定是不舒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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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随跟林玲来到江流府里的时候江流正在作画,这也是南随第一次见江流的丹青。
胸中有山河,挥笔洒墨,一副万里河山图很快就跃然纸上。
“你们这是?”
江流做完画后才抬头看向南随,见南随主仆二人背着包袱,很是不解。
“没有地方住了,所以想要在江世子这里暂住几晚,不知可否?”南随放下手里的包袱问道。
她刚刚看江流作画看的出神,都忘记了自己手上还拿着包袱。
“你这是要跟将军府划清界限?”江流看着南随随意的姿态,笑道。
“我本来就没打算跟他们扯上关系,何来划清界限一说。”南随无所谓的耸了耸肩说道,。
她从来就没有打算跟将军府的人有任何的瓜葛。
“可是你姓南,这就注定你跟将军府是划不清关系的。”江流提醒道。
“那要不我该个姓?随你一块姓江好不好?”南随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态度。
一个姓氏罢了,根本就证明不了什么。
“你倒是洒脱,要比这世间的很多人都看的开。”
江流见南随能够说出如此惊世骇俗的话,也没有过于惊讶,一个姓氏罢了,确实是证明不了什么的。如果可以,他也不想姓江,这个姓氏背负的东西太多了,太累了。
“所以,江世子跟我很投缘。江世子是一个胸有丘壑的人,是一个心怀天下的人,你不应该被局限于这四方天地。”南随收起自己之前无所谓的态度,认真的说道。
“你了解我吗?知道我的过去吗?”江流看着南随的眼睛,认真的发问。
“一个人的过去重要吗?江流,别被世人的评价给局限了,别磨灭了自己的锐气。”
这是南随第一次跟江流讨论正事,也是她第一次这么跟江流说。
“这就是你叫我一起跟你进圣辅司的原因?”江流问道。
“不是,我叫你进圣辅司是因为你有能力,有眼界。”南随解释道。
她倒不是因为怜悯江流现在的状态才让江流跟自己一起进圣辅司的,而是因为江流有能力,自己需要他。
“南随,在任何时候都不要将自己的后背交给别人。”江流看着南随说道。
“我知道,所以,有空的客房让我们住吗?”南随转移话题问道,她现在更加关心的是自己今天应该住在哪里。
“福伯,带南小姐她们去客房。”江流朝外面吩咐道。
“是,南小姐跟老奴走吧。”
……
南随离开后江流拿起自己刚刚作的这副画,然后面无表情的将画给揉掉,再丢掉,全程都是面无表情,但熟知他的人能够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冷意。
虽然很淡,但是有。
江流作为肃王独子,从小就被人教导不要轻易的显露自己的情绪,他也一向将自己的情绪隐藏的很好,就算实在控制不住了,也只会是淡淡的神色,不是熟悉他是不会察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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