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南随年纪轻轻的能够在江湖上立足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其中怕是吃过不少的苦头。
“你这是在关心我?”南随看着江流,好笑道。
还没有人敢如此教训自己呢,江流真是......
江流被南随这么一提醒,抿了抿嘴,“南随,我是个可以信赖的人,虽然被多方势力所忌惮,但你也应该知道他们伤不了我,自保的能力我还是有的,以后有什么事情你也别一直逞能,有什么事情来找我便好。”
他不希望南随什么事情都自己去做,有时候将这些棘手的事情交给自己也是可以的。
“没办法,习惯了。”
南随无奈的摊手,她也不想这样的,但自小她就学会了靠自己,从来不会去依靠别人,这么多年都已经习惯了。
江流摇头,“你这不是习惯,是在保护自己。南随,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子真的很像一只刺猬,一只把自己蜷缩起来,拿满山刺示人的刺猬?”
南随这样不是习惯,而是被伤害后下意识保护自己的行为。
南随沉默,她从未如此想过,被江流这么一说,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学会不去依靠任何人的?
记得以前自己也抱过希望,希望那人能够来救自己,但她等了三天三夜,身上的血都快流干了都没有等来那人。
后来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靠山山倒,靠人人跑,凡是还是得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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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这边因为战乱,街道两旁都很是有小商贩出来,不过还是会有些为了养家糊口的小贩冒险出来卖菜。
“这菜这么卖?”林玲来到一小摊面前,认真挑拣着这些菜,问道。
“小姐,一看你就是外地人,我们这里只要金银珠宝,不要铜板。”小贩听林玲的口音不像是本地人,好心开口道。
“哦,我知道。”
林玲点头,之前在盛京的时候南随姐就换了很多的金银珠宝,因为这些东西好流通,要比银票来得实在。
买好菜后他们又去买了米——
“什么?你这米是什么东西?怎么如此的贵?”谢安一听这里的米要一金一斗,震惊道。
这米是金子?
“呵呵,客官你莫不是在说笑?这乱世之中能够有米就不错了,你居然还在嫌弃米贵!”
店铺的小二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谢安,这人莫不是个傻子。
“你这米这么贵有几个人能够吃得起。”
谢安一脸嫌弃的看着这些米,这米还没有他在盛京吃的米好,却贵的要命。
“自然有吃的起的,您二位要是买不起还是趁早离开的好。”店小二不耐烦的说道。
谢安气急,但他又没有什么办法,整条街道上就这一家卖米的地方,他们晚上要吃饭,只好在这里买。
出了米铺后谢安还是一个劲的心疼,虽说他在盛京也是个挥金如土的主,但也没有这么夸张,这里的物价贵得要命。
“玲玲,你说这些东西谁吃得起?我看这些人就是趁乱发财,也不怕遭报应!”他真的是气急了,忍不住跟旁边的林玲抱怨。
“谢世子,这里是西南。”林玲好心提醒道。
这里是西南,在这里连活命都成问题,还有谁会在意这些事情。
俗话说的好“衣食足而知荣辱”,这里的人连活命都成问题,哪里还会在意因果报应这种下辈子的事情,先过好这辈子在说吧。
“嘿!你这小丫头,年纪不大,看得倒是开。”谢安听林玲一本正经的说着,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小脑袋。
“谢世子请自重!”林玲拍下谢安放在自己头上的手,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一脸警惕的说道。
真不知道谢安这人的礼仪学到哪里去了,男女有别这种最基本的道理都不懂。
谢安望着自己被林玲拍下的手,不由失笑,“你这些迂腐的礼仪都是在哪里学的,小小年纪就如此迂腐。”
简直是比国子监里的夫子还有迂腐。
林玲没有理会谢安的话,抱着菜往前走,这个谢世子太讨厌了。